引得宝仪发问:“你们两个很熟?”
周舒妤叹了一口气:“为了打听李东城的情况,她给我送过一条项链,我当时没要她就丢垃圾桶了。”
宝仪立马深表同情,但还是表示钻石项链丢垃圾桶太浪费了。
“我没丢,後面想办法还给她了。”
“……那你还是有点可惜的。”
她们很快没有时间去讨论这些闲事了,因为下一个奖项就是Echoes的。
宝仪双手握紧,脸上洋溢不住的笑容,比她自己拿了奖还开心。
周舒妤夸奖她说,“他们拿这个奖,甚至来这里领奖,有很大部分是你促成的,你也是大功臣哦!”
“我哪有你说的那麽厉害!你都要把我吹到天上去了!”宝仪赶紧摆头摇手,但看得出来收到别人的肯定,让她很开心,因失恋带来的阴霾也几乎要消散干净。
“年度最受欢迎专辑,获奖者是Echoes!!!《G弦上的情歌》!!!”
“让我们欢迎他们上台领奖!”
聚光灯从台上打到台下,照在了Echoes三人身上,再引领着他们从台下一步一步地走到台上。
三个人共同捧起了金色的大海螺奖杯。
“这是Echoes第一次到我们这个舞台上来,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拿到奖的感觉吗?”
小太阳罗思源笑着说,“很开心,奖杯也非常漂亮。”
台上台下一阵欢笑。
後面所问的问题也比较常规。
直到拿着卡片男主持人,念了一段比较长的话:“衆所周知,Echoes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乐队,7年7张专辑,每张专辑都有不停地探索,不断地变化。有一些人认为你们的第七张专辑,也就是获奖这一张《G弦上的情歌》,和你们之前的6张专辑水平并不是很一致,评价也没有之前那麽高,对于这件事情,你们怎麽看呢?”
罗思源被问尬住了,什麽叫他怎麽看?还不是公司逼的,说要应对荣光少年的冲击,不能老出一些太个性化的专辑,也要出一些情歌巩固一下女粉。
结果任务丢到李东城身上,他说他不会写情歌,整张专辑就只能通过外包,找人作曲,找人作词。他也是被动执行者,他能有什麽说法呢?
“这个问题交给我们队长,不代队长李东城回答。”罗思源很善于见风使舵,弃船逃跑。
李东城只好接过话筒道:“既然是探索,就会有成功,有失败,我觉得享受音乐就可以了,不必太计较。至于情歌,我认为它同样是一种表达普罗大衆感情的歌曲,青春时期暗恋一个人可以听这首歌,和朋友吵架了也可以听,想对父母表达自己也可以听。
情歌它还是有很大的价值。虽然这一次我们没有发挥好,但依然值得我们去探索的一种曲风。”
女主持人大概是Echoes的粉丝,直接带头鼓掌。“讲得真好,什麽时候有机会听Echoes给我们唱情歌呢?”
罗思源从後面冒头,“等徐浩然回来吧!”
李东城也笑着说:“对,等他回来。”
当晚,“李东城喊话等徐浩然回归”“Echoes何时回归完全体”再次霸占热搜前列。
而Echoes领完奖,再坐上保姆车时,已经快十二点了。世界华光溢彩,等待跨年的人群和车流,共聚烟花之下。
李东城用手敲击着车窗,漫不经心地说:“看来我们是要在车上跨年了。”
勤奋的罗思源还在刷手机,边看边点评,从热搜的盛况,到荣光少年的表演,到金真儿发和Echoes三人组的合照。
“这女的简直了,明明是想跟李东城合照,硬是拉着我和景云凑了两张。还只给他们两个修了图,把我们拍得这麽丑,用心歹毒至极!”
他越想越气,拍了拍前座周舒妤的肩膀,“小周给我想几句阴阳怪气的话,我用小号去前排怼她。”
“她也没做什麽过分的事吧?”周舒妤为难地转过头,并不想帮这个忙。
罗思源一眼看出她有二心,“好啊,我忘了你早就被金真儿收买了,是她那边的人,怎麽,她许诺让你当她和李东城结婚时的伴娘吗?你怎麽这麽忠心?”
又去掰扯景云,硬是凑出了几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类文化人的用语。
没想过这句话,对车里两个人的影响。
一辆车上,三个明星,一个经纪人,一个司机,三个助理。
车辆缓缓地往前驶,经过倒数的时代广场,经过灯牌闪闪发光的小摊小铺,经过有人缓慢散步的中央公园。
在跨年之际,自然有人是一个人过的,也有是一家人牵着手的,朋友两三成群,前呼後拥。也有情侣或携手,或相拥,在亲吻中度过这难忘的一刻。
车中间左边的窗户,照映出李东城的侧脸。
车右边前面的窗户,照映出周舒妤的脸庞。
他们各看一方,互不干扰。
车外璀璨的烟花,同时闪映在车窗以及他们的眼眸中。
李东城想起,十八岁的自己跨年时最宏伟的愿望,竟然是给心爱的女孩送一支仙女棒。
他打给她电话,徒步走到她家楼下。
向着二楼的窗户,拼命摇动自己手里的焰火。那种热情是不会被寒冷所扑灭的。
“周舒妤,新年快乐!”
无法宣之于口的祝福,他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