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傅修宁低头在她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去洗澡吗?”
苏遇听到了,但这会儿大脑已经完全被困倦侵袭,没什麽力气回应。
傅修宁看了她一眼,唇角轻轻勾了勾,露出一个宠溺的笑,随即伸手把人从床上抱起来转身走进浴室。
等傅修宁帮苏遇清理完回到卧室,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他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床上,贴心地帮她换上新的贴身衣物,又帮她穿好睡衣盖上被子。
一切都完成以後,才返回浴室处理自己。
二十分钟後,傅修宁重新回到卧室。
看着穿上睡姿有些“凌乱”的女人,傅修宁陷入沉默。
他走之前原本盖在苏遇身上的被子已经被她踢得老远,被子另一头和他的半个枕头被她骑在腿下,或许是因为暖气太热,原本穿好的睡衣也被她扯开,露出白皙肩头和半边浑圆的形状。
沉默几秒,傅修宁认命地走过去重新拉开被子把人裹紧,然後把自己的枕头从苏遇怀里扯出来。
最後,关上台灯把人搂紧怀里睡觉。
-
翌日下午,苏遇被厨房里油烟机的声音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午後刺目的阳光使她本能的偏头躲避。
适应了几秒後,她伸手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她擡起手用力揉了揉因为缺少睡眠而隐隐泛着痛意的太阳穴,昨晚的记忆也缓慢地涌入脑海。
只可惜,她的记忆就只到最後一次结束,好像後面傅修宁还亲了她眼皮一下,再然後她就睡过去什麽都不记得了。
清醒了一会,苏遇偏头看了一眼旁边。
身边的窗早就空了。
跟从前一样,傅修宁这个人总是自律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不管前一天疯到几点,他总能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
周末也一样。
只是苏遇没有想到,过了这麽多年傅修宁居然还一直保持着。
这会儿苏遇已经完全清醒了,她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下床。
傅修宁的公寓不算很大,格局跟从前在港城的那个差不多。
所以苏遇轻车熟路地穿过客厅,寻着声音走进厨房。
厨房里,傅修宁正在把做好的午餐摆上桌。
听见声音,他擡头看过去:“睡醒了?”
看着桌上精美的饭菜,苏遇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见状,傅修宁勾唇轻笑了声:“先去洗漱,等我把汤盛出来就能吃饭了。”
苏遇缓慢地点了下头,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刚走到客厅阳台上就突然传来一声:“苏遇——”
“?”
苏遇吓了一跳,脚步明显一顿。
还没等她找到声源所在,就听见刚才那个声音又接连喊了两句:“苏遇——苏遇——”
苏遇寻着声音偏头看向阳台。
只见精致的鸟笼里,一直浅绿色的闪派鹦鹉正在朝她扑腾着。
苏遇一眼就认出来,这只鹦鹉跟傅修宁头像上的是同一只。
是她五年前送给傅修宁的那只。
与此同时,身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苏遇愣怔一瞬,随後转过头看向傅修宁,脸上带着惊喜和不可置信:“它…会说话了?”
“嗯。”
日光下,傅修宁的喉结轻轻动了动。
唇角勾着一抹温和的笑,嗓音低沉清越地说:“它很想你。”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