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确定这几只生病的猫猫狗狗的病是否传染性。所以薛又白和怼怼在这种时候,为了避免接触,就会暂时被安排在医院的另一间小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怼怼终于放开了薛又白。它一直守着薛又白,寸步不离,似乎是早上被姜医生给吓到了。
薛又白凑了过去,主动给他舔毛毛,“嗷汪汪汪~~”地叫着,努力让它明白,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它的。
怼怼把头凑在薛又白的脖颈间,搭着它的下巴,眼神委屈巴巴的,似乎是无声地诉说自己的委屈。
不过,中午吃饭时,怼怼就瞬间满血复活了。
大概是因为薛又白一直在它身边,还向它保证自己不会离开,所以怼怼又变得活蹦乱跳,开始埋头干饭。它一边干饭,眼睛还一直盯着薛又白,生怕有人把他们拆散。
相安无事到了傍晚,大部分普通上班族该下班的时间,怼怼的主人李飒来了。
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跟了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
姜医生正在工作台上忙碌,听到推门声,擡起头看向门口,就看到了李飒和另外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薛又白趴在地板上,擡头时注意到了姜医生的眼神。他的眼神飞快地落在那个男人身上,似乎是在打量。从他的神情上来看,姜医生和另外一个男人应该是不认识的。
“姜医生。”
李飒进来後,礼貌地和姜医生打过招呼。然後,他就开始给自己的同伴和姜医生互相介绍。
他看向自己的同伴,笑着问:“你还记得他吗?我们高中校篮球队的队长,拿到了大满贯那位,姜初沅姜学长。”
“当然记得,姜学长你好,我是向思林,李飒的高中同班同学。”
“你好。”姜医生和对方握了握手。
“三沙它今天白天怎麽样?乖不乖?”李飒关切地问。
“它很乖的。”姜医生回答。
李飒笑了:“你早上告诉我,它压塌了一张床,我差点笑死,这很像它的风格。”
他边说边朝着薛又白和怼怼趴着的地方走过来,朝着怼怼伸手,亲切地喊它:“三沙,到爸爸这里来!”
薛又白这才知道,原来怼怼是被当成了狗儿子养。
他身边的怼怼,看到自家铲屎官张开的双臂,只是擡起脑袋看了看,又继续趴回薛又白的身边,还用脑袋蹭了蹭薛又白的後背。
李飒被怼怼无视了,也没有生气,继续哄它:“宝贝,爸爸带你出去遛弯,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跑出去遛弯吗?”
怼怼又扭过来脑袋,直勾勾地盯着薛又白,充耳不闻。
薛又白看到怼怼的这个动作,竟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怼怼以前喜欢跑出去遛弯,应该是为了跑出去找他。
这一世怼怼带着记忆,记得他,所以它会想办法找他。
李飒说了几遍,柔声细语地哄怼怼,发现他家三沙就一直守着伊丽莎白。如果他想靠近,他家三沙就会叼着伊丽莎白,躲到另外一个角落里。
薛又白也有十多斤,沉甸甸的实心小肉坨,怼怼叼起来并不是那麽轻松的,但是它每次都固执地叼着,态度十分坚决。
见到这情况,李飒无奈,只能求助姜初沅:“姜医生,我们家三沙,好像还是不舍得离开伊丽莎白,这该怎麽办?”
姜初沅也很无奈,他当了这麽多年兽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三沙这种情况,各种表现上,和分离焦虑症十分相近。它的分离焦虑对象是伊丽莎白,可能需要一些治疗手段。我今天尝试过分散注它的意力,还让小助理带着它做了简单的运动,效果都不理想。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了。”
“那麽,我该怎麽办?”李飒神情很焦急。
“你先不要急。”姜初沅安慰他,“你家三沙其馀方面都没有问题,而且它很聪明,能听懂指令和分辨出语气。现在唯一的困难,就是它不想和伊丽莎白分开。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三沙暂时留在我们这里,我们这边可以开始尝试给它们二者做分离训练。”
“分离训练怎麽做?”李飒问。
姜初沅非常专业地回答:“分离训练是治疗分离焦虑症的最有效手段之一,可以先尝试让它们分开几分钟,然後反复加强这个过程,一次一次,慢慢加长分离时间。”
忽然,李飒开口问:“姜医生,你暂时不会带伊丽莎白回家是吗?”
“对,暂时伊丽莎白是养在宠物医院里的。”姜医生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