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和应再芒自然都受到了影响,应再芒现在根本不敢出门,公司那边经理也来消息说让应再芒还是先别去公司,等之後情况缓解一些再说,应再芒也表示理解。
商恪不能像应再芒那样缩在家里,这件事影响到了公司,他必须去处理。公关最开始的应对方案是对这些谣言置之不理,等热度下去,没想到这件事的热度持续了很久,且随着他们的回避开始愈演愈烈,说他们装聋作哑,不回应是因为心虚。
瓒臣集团现在和丑闻挂鈎,股票持续下跌,几句谣言就可以掀起一阵动荡,还要连累应再芒同他一起承受恶言恶语,最後商恪选择出面回应,召开发布会澄清谣言。
其实只要证明曲曼是自杀,很大一部分的谣言就都不攻自破了,医院开的那张死亡通知书就是最好的证据,但商恪不想曲曼死後还要被打扰,利用她去挽回声誉。
应再芒知道後向商恪提议假冒商宁就说是他的主意,反正他不在乎这些,随便别人说去,商恪拒绝了。
这段时间商恪频繁向应再芒示弱,需要陪伴,也只是想证实应再芒爱他,他不需要应再芒为他牺牲,他并不柔弱,他比应再芒年长,经历的更多,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去保护他的爱人。
应再芒本想和商恪一起出面,想以他最大的能力去帮商恪。
商恪却说:“你和我一起出面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反而会觉得你容易钻空子,那些人牙尖嘴利,到时候你哭了怎麽办?”
应再芒不满地瞪他。
商恪一笑,摸着应再芒的脸哄他:“在家等我吧。”
应再芒还是担心,求他:“可是我想陪着你,哥。”
最後商恪妥协,把应再芒安排在了会场的角落,让应再芒戴好帽子口罩,不要出声。
发布会现场,应再芒按照号牌坐下,此时发布会还没开始,但底下已经坐满了记者,熙熙攘攘的。
十几分钟後,应再芒看到了在言锐陪同下的商恪,他的头发打理过,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目光冷凝,沉静锐利。
应再芒爱他不近人情的样子,更爱商恪的眼中盛满爱意独独望向他的时刻。
言锐调整了一下话筒,开口打招呼:“记者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瓒臣集团发布会的现场,在我身旁这位就是我们的商总,现在发布会正式开始,大家有问题或疑惑请有序提问。”
大厅内快门声不断,白光接连闪烁,言锐话音落下後,底下的记者像是猛兽嗅到猎物,分秒必争地出声询问,无奈人太多,场内直接陷入哄乱,最後言锐示意最近的一位记者提问。
“请问商总,对于最近的流言您有什麽想说的吗?请问您的看法是什麽?”
商恪嘴唇轻啓:“你也说了是流言。”话语间无不讥讽。
又一位记者提问:“商总您好,请问您母亲的病情属实吗?她真的是死于自杀吗?”
应再芒坐在角落,听到这个问题无比气愤,商恪的妈妈去世了,他是最伤心的那个人,这些记者竟然踩着商恪的伤疤往他心上捅刀子,应再芒开始担心商恪能不能应付过去。
商恪沉吟片刻,说道:“这是我的家事,各位关心过度了。”
底下的记者似是终于找到缺口,紧接着问:“商总为什麽不正面回答?是否真的另有隐情?”
商恪一笑:“如果这不算家事,不算隐私,我是否也可以向你询问你的母亲是否安在?她有没有病情?什麽时候去世的?”
商恪突然展露的攻击性令记者哑口无言,商恪说完,又表示歉意:“抱歉,我这个人素质一向不太高。”
商恪这一行为也将一衆记者激怒。
“商总,请问您对于假冒您弟弟的应先生谋杀您母亲这件事知情吗?”
应再芒气的要跺脚,谁问的这个问题,你缺了大德!
商恪脸上还是淡然的笑意,他说:“他就在我家,我们感情很好,谢谢关心。”
应再芒坐在底下莫名脸红,他都不知道商恪嘴皮子这麽厉害,看来以前吵架商恪还是让着他了。
应再芒心想,这哪是什麽发布会,这分明是吵架大会,商恪一个人舌战群儒。
中间又几个尖锐的问题,商恪全都干脆利落地反击回去,应再芒简直想拍手叫好。
发布会进行到37分钟,不少人已经开始疲惫,也没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反而受了一肚子气,言锐在那边提醒:“现场记者朋友们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本次发布会也将顺利结束了。”
空白了几秒後,有一道声音:“请问您现在和应先生是什麽关系呢?”
几个记者啼笑皆非,问不出来有用的,就拿这种无聊的问题来凑数。
商恪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引得一衆记者疑惑,这种问题还需要考虑吗?
就在宽阔明亮的大厅,衆目睽睽之下,摄像机的指示灯亮着,代表着它在正常运行,音响在大厅内分布,一点点声音都清晰传递,毫无遮掩的可能,应再芒听到了来自商恪坚定的回答。
“我在追求他。”
应再芒哑然,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商恪怎麽敢说这个?他疯了?
大厅内瞬间疯狂起来,哗然,喧闹,震惊,无数人将摄像机和话筒对准商恪,询问他是不是真的,场面几近失控。
商恪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微微颔首。
“发布会结束,各位再见。”
作者有话说:
争取下一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