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唬的对面几人一愣,便听那半遮面的美人儿轻松吐言。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的事,知道我此前那般的荒唐,侯爷也并没把我赶出府去,甚至将我做了通房,好生的养在院子里。”
她此言不假,前几日她丢了活计只忙活这婆子,又赶走膳房众人的事情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下人们私下里都说,这回桑无忧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定是要被赶出去了!
谁成想,不仅没被赶出去,还被侯爷收了房,在院子里金贵玉贵地供着,竟真成半个主子般地抖搂起来了!
一时间,不知惹来多少非议和嫉妒。
“你们且不知,侯爷在的时候,我日日与他共枕”
她清清楚楚听到人群中的谩骂。
“真是不知羞!”
“呸、下作的烂、货!”
“真是一点儿脸面都不要了!”
她压下无数翻涌的委屈与痛苦,心中只一个想法——桑无忧,眼前是要将余妈带走!
其他的什么都不必理会!
“枕头风的厉害,可有人听说过?你们恐怕连侯爷的面都见不得,若是我将此事添油加醋在侯爷跟前儿一说”
何永一见形势有变,大步上前,扯开一个婆子与那狡猾的丫头面对面,“不过是个陪人的下三滥,还真当侯爷会在乎你?”
此话一出,众人又纷纷应和,更是把住对方的手臂,绝不放几人出去。
“姑娘,余妈昏倒了”
碧珠低声在她耳边轻诉,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呆得越久,余妈恐怕就越不好了。
“何大管家说我是下三滥,那你们倒是都说说看,将我做通房的侯爷是什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回答。
“伶牙俐齿!专会攀诬人!”
何永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动手之时,见她从怀中拿出一盏玉带,在手中不住的把玩。
“她怎么会有侯爷的绶带?”
“这绶带还是老爷在侯爷六岁时候的诞辰礼呢!侯爷可宝贝了!平时都不舍得戴呢!”
年纪大的婆子们都认出了这个玉带子的珍贵,一时都疑惑起来。
“如果侯爷真不在乎我,又岂会将这样珍贵的东西,赠给我?”
她略一眼众人,冷笑道,“若是你们谁想惹了我,尽管来试试。看看,是否能得着什么好果子吃?是你李峰要试试,还是张大、王婆子、还是你、你、你?”
她一个个手指的点过去,那几个适才还张牙舞爪的小厮顿时偃旗息鼓了起来。
他们是受何管家指使的,可到底真正的主子是侯爷啊,谁敢得罪侯爷,不要命了?
“玉带虽在你手,焉知你是不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