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动车帐,虽有寒风入内,亦有月色朗朗入偶车。
同样一番月色,却让她痴痴入迷。
晚间沈卿司倒是没让自己服侍,她听着门后的众人忙前忙后的伺候,又听见水声碰撞的泠泠之音,知道他是沐浴过了。
她却什么都不想动,只懒懒的撑着自己的下颌,坐在窗下的榻上,看那一轮自在的月。
那一轮月,想残便残,愿圆便圆。
高高悬在空中,谁也困不住。
隔壁一扇之门的,终于算是没了动静,她也看得累了。
转身回了床榻上,轻轻躺下。
心中只记挂着那一轮晕月,浅浅入了眠。
呼吸渐渐绵长,却忽然有人将自己的小门推开,她疲累地睁开双眼。
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身子悬空,落进一个暗香涌动的怀抱。
“沈卿司,你怎么还不睡?”
她的嗓音带着才刚睡醒的慵懒的暗哑,犹如他在榻间折腾久了的时候,她实在难耐的推他胸膛问他,“沈卿司,你怎么还不结束?”
他像是捞起一朵天边的元朵,将他困进自己的榻间。
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再那般粗鲁无意。
又顾着她受伤的地方。
轻柔的不像话。
她在他怀里,吟出世上最动听的呢喃。
最忘情的时候,她双手插进他濡湿的发间,咬不住的红唇,逃出一串串要他命的低吟浅唱。
情浓一层。
他仍不罢休。
她迷蒙的双眼已然要睁不开,哑着喉咙敲着他的胸膛,“沈卿司,我再受不得了”
他最爱她在榻间喊他的名字。
大母兄妹叫他褚修,同僚上人称他沈候,她在往常只叫自己侯爷。
偏偏在床榻极为亲密又失了神志的时候,她会连名带姓的逾越,叫自己沈卿司。
她叫他名字的时候,缠绵缱绻的好听。
他喜欢她这样隐秘的逾越。
只她一叫,他便又有些难耐不可自控。
怎么愿意就此放过她?
他只稍微。
霍动间,她的脚挑开重重帷幥,明亮的光洒了进来。
“不——”
她忽然似乎重回理智,双手遮住自己水蒙失神的眼。
他却大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