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阎王的低语,撕碎她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
“不!”
“不是!”
“沈卿司你休要拿我做借口!”
她嘶吼着,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
眼里的惊恐与绝望,如被逼如绝境的小鹿。
她没有落泪,可睁大的双眼,将她的惊惧痛苦尽数展现!
“桑无忧,别不识抬举。”
他站在那儿,冷冷的望着她。
周围人已经全部被噤了声。
这女人竟敢直呼侯爷的大名!?
沈卿司低下身子,钳住她的下颌,笑的残忍,“是本侯太宠你,宠的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何云盏对你做过什么你还记得吗?活剐了他也难解爷心头之恨!”
他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怀中,贴着她的耳,一字一句,“你若心疼他,不如你替他受这冰火两重天?”
他只感受怀里人抖如筛子,呼吸促急不可控制!
沈卿司忽觉不妙。
搬过她的头一瞧,一张小脸煞白,眼睛睁如铜铃,空洞着似是见了什么极度恐惧的东西!
“桑桑桑桑”
她的目色与他一对,猛然大叫一声,吐了他一身的鲜血!
猛然昏死了过去!
铁林看看半死的何云盏,又看看昏倒的桑桑姑娘,再看看心疼后悔的侯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了
“侯爷,这畜生还扔不扔了?”
侯爷未回,只焦心的将怀里人抱起,快步离开!
适才还火热飙升的刑罚,一下便冷了下来。
铁林不自觉的挠头,比这样刺激的刑罚他不知做过多少,也没见谁昏过去?
再说,这还是侯爷吩咐的。
当初侯爷问他刑罚的时候,他想起自己在军中的手段,分明说了活刮、车裂、金瓜击顶、腰斩的酷刑。
还是侯爷一句,“太过血腥,怕吓到她。”
这才选了个几乎见不到喷溅鲜血的此刑。
没想到,还是将桑桑姑娘吓昏了过去。
沈卿司此时很生气。
他边急走、边瞧着怀里软绵绵闭着眼的人,想质问她:爷这是给你出气来的,你又是当着众人的面下爷的面子,又是哭又是喊的。
甚至还吐了一口血?
不知道的,以为爷哪里苛待了你。
自他回来,他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为了她?
好心自当驴肝肺!
“霍刀,快去叫李府医!”
早知她是个这么个不经吓的性子,便偷偷做了那畜生,倒也省了心了。
霍刀却不知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无忧姑娘已经昏了过去,便转身疾步而去。
“先生,如何?”
李游医摸完她的脉,“不知此前,姑娘喝过什么药?”
红袖赶忙上前,将女医的药方翻找出来,“就是这些了,不过都是些滋补养生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