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世道,怎么就这般了?
颠倒、颠倒了呀——
沈卿司那刚直不阿、无偏浩然的形象,一夕之间,全部崩塌。
可这些他们心知肚明,却不敢在这儿说一个字,都闭紧了嘴巴,封上了耳朵,不言不语。
好在那阎王此时心情算是不错,但见大手一挥,“此间无事,都散了去吧。”
众人如得大赦,点头哈腰的鱼贯而出。
他抱着她,入了船室。
一只单手,将那门阖的严丝合缝。
天旋地转间,她的屁股终于不再悬空,挨到了切切实实的物件儿。
须臾,他如剥荔枝般,将她从大氅里剥了出来。
露出来的,还是那张乌漆麻黑的小脸儿。
唯见一双眸子,如澄灵静澈。
他深深叹口气,转身取了巾子沾湿又拧得半干。
坐到床榻上,给她擦起了脸来。
不一会儿,那如莲子嫩白的模样显露出来,有了先前儿的对比,此刻他更觉动人异常。
“爷的好名声,都叫你给败光了。”
她坐在那儿,如天边冷月。
“若怕,寻我做什么?放我走。”
沈卿司双手擒住她的腰身,一个转动,她便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美人在怀,暗香浮动。
“怕?”他觉得有些好笑,捏一捏她小巧精致的鼻尖,“尸身血海里拼出来的,爷何曾怕过?”
说完,大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她不甘心的按住他的手,“侯爷开恩,死也让奴婢死个明白。”
到底,是她哪里做的不够?
到底,她遗漏了什么?
沈卿司鼻息重重的喷在她的耳畔,“从侯府到京城,从陆路到水路,就连你四方码头的十八个去向,层层都把着爷的人,就等你的落网再不济,你那婆子爷已找到,躲在寺庙里像什么话?早晚你都得现身”
他滚热的唇,熨帖着精细小巧的耳垂,“桑桑,你逃不掉的”
她耳上传来一阵疼痛,呼声还未脱口,便尽数又被他的唇舌卷去——
他那骇人的浪潮,又一次的,朝她,汹涌而来。
小奴,还骂不骂了?
船行水中,四平八稳。
船室一方严密帷幥里,却正狂风恶浪!
他几近将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皆紧紧掌握在他那运筹帷幄的大手之内,难以逃脱。
这一次,沈卿司前所未有的粗鲁。
她浑身的衣衫,被他以手作刀,撕了个粉碎。
她贴身的肚兜绣着云雁高飞无拘无束,此刻却以之做缚,缠着她两个交叠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