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试?”
“这麽说你答应了?”
“答应你什麽?”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嗯。前提是那个变种花。”她势必要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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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杰英约晨晓三天後赴约,还在这间咖啡厅。晨晓说好,等沈杰英结过账,与他并肩出门。
他们也并不客套。沈杰英说自己开车来的,可以载她一程,晨晓说不必。
沈杰英低头含笑,有些腼腆。晨晓与他差开距离,两人同站一片凉荫下,啾啾的鸟鸣,叶间偶炽的阳光,在头顶对白歌颂着,金银钥匙般轮番响亮。
晨晓一瞥瞧见了他那个春情无限的表情,站得更远了——就好像那种纯情男高系列,或者什麽春情无限之我的上司那一类的肥皂剧?
“怪了。”他抿起笑,“滕晓晨,我居然有点想你。”
晨晓毛骨悚然。
事实是沈杰英也不算说谎。他想过跳开晨晓另找几个试验对象,也许天意弄人,好一段时间都恰不到合意的,不是太清淡就是太浓艳,他只恨没有个一模一样的,好精准复刻她的气味。
晨晓头也不回地过了马路,想沈杰英大概已经走了,目光斜掠回去,一时间以为他还站在那里,原来只是个过路的人。
她这一天心神不宁,加上对沈杰英又疑了几分,有些目眩神摇的,总觉得这人鬼影子似的在她跟前晃荡。
晚自习也没有去上,直接回了家。
傅春晓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晨晓回来了,骇然:“不是周六周天呐,明天没课吗?”
晨晓懒懒应一句,丢下包,靠在沙发上揉太阳穴。
“正准备开饭呢,我叫阿姨多炒两盘菜吧。”她一拍膝站了起来,想起什麽似的,快步走向玄关,从包包里挥出两张美容卡,丢给晨晓,“你该去做做项目了,别忘了周六纪杰要来家里。”
晨晓说知道了,走去浴室洗澡,出来时饭菜已治上桌,一盘如水的银丝鱼,一盘蚝油生菜,还有一锅炖得烂烂的咖喱牛肉。
“我拟了几分菜单,你看看用哪个好。”傅春晓又寻思起来,“阿姨做的蛋糕不行,我看还是干脆去外面买好了。诶?你周六穿什麽衣服都准备好了吗?”
晨晓胡乱应付着,但凡一句不受用,就要招出她更多话。奶奶就从不在餐桌上谈事情。
想到这里,晨晓擡头打断了她,说:“奶奶现在记性不太好了,我觉得应该把奶奶接回家里来住。”
傅春晓眼皮也不擡,“不要。”
“为什麽?”
“那样家里就乱套了,你奶奶整天神神叨叨的。”
“神神叨叨的是你好吧。”
“我可不愿意每天花大把时间解释从前的事情。这样会耽误我的瑜伽课的。”
“你过去不也一样上你的瑜伽课吗。”
“那不一样。大不了给奶奶请个保姆就是了,我本来打算给你办健身卡的,干脆折成红参送给她好了。”
“这样再好不过了。”晨晓一拨筷子,抢走了她碗里的牛肉,“等你以後老的什麽都记不住的时候,我也给你雇保姆送红参,这样你就能扯着保姆喊女儿,抱着红参当外孙,我呢也可以安心地上班娱乐了。”
“打住。”傅春晓拿筷子磕磕桌面,“我同意接奶奶回家住。”
“成交。”晨晓埋头吃起饭。傅春晓拿眼角斜睨着她:这孩子最近吃的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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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晓在学校早餐店买早餐的时候,碰上了同来买早餐的纪杰。两个四目相对,都是一怔,纪杰先侧过身,示意:“你先吧。”
“谢谢。”晨晓也不朝他看,“早八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