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岸比一个耶,“话说你真的不打算跟纪杰复合吗?我觉得他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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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啓动仪式在即,晨晓托纪杰的关系,搞到了几张入场券,其中一张匿名发给了刘丽红。
岸岸却仍是犯嘀咕,生怕刘丽红不上鈎。刻意地在她面前夸耀了一番,激得刘丽红非来不可,为此还夸张地去赁了礼服。
“毕竟她以为自己在受邀名单里嘛。”岸岸戏论。
纪杰前一天给晨晓打电话,说来接她。晨晓谢绝了,说只是去完成课业,又不是受邀嘉宾,再说已经约好了跟岸岸一起。
“好吧。”纪杰说,“我只是担心你,希望不要给你造成困惑。”
晨晓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其实我最近一直有收到匿名信,写信的人——怎麽说?水平都不高,就是类似那天从你家出来碰到的那个捣乱的男人,你妈以为脑子有病的那个。”
晨晓扑哧一声笑了,告诉纪杰不必理会,“估计是故意惹你作呕。”
纪杰回一句知道,“我倒觉得目的是让我放弃你。”
晨晓一时不知道怎麽答复,转了话锋调侃,“这年头谁还写信啊。”
纪杰默然,而後说:“也许写信是为了让我知道情敌不止一个,那些字迹不可能出自一人之手。”
晨晓说拜托,谁会那麽无聊。纪杰也没有深谈,也许是他多想,自上次傅春晓提及晨晓在法国交了男朋友後,他心里就有些影影绰绰的,但自知没有资格,也就无权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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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晓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上头,兴兴头头赴ESS啓动仪式,那一天却是雨水滂沱。天还没亮,就有一股湿冷的寒意,晨晓掖了掖被角,窗外,树叶哗哗翻飞,深绿的叶沿有水珠走滚,那水珠剔亮晶莹到有一种寒意。
晨晓忽然想起了沈杰英。但愿不要有什麽诡变才好。
化了淡妆,晨晓买了两杯法融巧克力就出门了。岸岸专程开车来接她。
“我现在觉得有必要考个驾照了。”晨晓系上安全带,“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今天倒是有些悬了。”
“有什麽可担心的,丢脸的又不是我们。”岸岸幸灾乐祸。
“因为我有点觉得这个花的主人——也就是沈杰英的朋友,应该跟他一样不是靠谱的人。”
“不离大谱就好。再说,就刘丽红这种货色,越离谱才越好呢。”
晨晓打开包,又检视一遍变种花,倒还没蔫。
啓动仪式的现场就在学校,从前是开西餐厅的地方。晨晓一次都没去过,但听纪杰说装修的不错,像个高级会所一样,内设茶室丶酒吧丶露天餐厅丶健身丶泳池丶私人影院,据说还有雪茄沙龙。毕竟入会费用不赀。
没想到人这麽多。岸岸抱怨一句,连停车的地方都找不见。而晨晓只看到黑麻麻的都是人,连入口都找不到,该都是被拦堵在外面。
晨晓跟着岸岸钻头觅缝,三不知摸了个入口挤了进来,里面却是人声伶仃。
晨晓还以为该是开洋开阔的宴会场面,没想到是怀旧风格的,装修偏中式,几扇落地大窗一应镶着杏色的滤光玻璃,映出黄油油的薄光,应该是为了追求自然的日夜光氛围。
这感觉像用日式怀旧风拍成的中文电影。
晨晓忽然觉得手里38块一杯的法融巧克力有点low。
而岸岸低头看看自己的maje连衣裙,只恨没有穿上衣柜里最贵的香奈儿。
晨晓扫视一圈,没看到刘丽红。也许是被中央那架喷砂的黑色金属屏风或是桃木门遮住了。这里的公共空间被分成了几个区域,极注重私密性。
岸岸喜上眉梢,“我真的很想一起参与ESS的会员活动啊!据说有品酒会和骑马活动!那个该死的刘丽红!”
晨晓示意岸岸声音小点,“仪式不会在这里举行吧,是不是小了点?可能会效果不彰啊。”
“当然不是了。这里是招待区,我们刚才走的是偏门,外面还有个公共空厅,有重要人物要上去讲话的。有纪杰搞到的入场券,我们先好好逛一圈吧。”岸岸说。
刘丽红没道理不来,她是七个窟窿就有八个眼等着的。晨晓想,就听隔间里一阵铃铃的笑语,与这柔和丶充满油画质感的氛围委实不符。
“一听这个声音——”岸岸抢步就走,拉开门一看,那里面果然是刘丽红,她正忙着即兴演说呢。
岸岸叉着胳膊,等她稍一停顿,马上逆流而上,鲜辣地开口:“哟!一听这破锣嗓音,就知道是我们丽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