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饶取出车钥匙开锁,坐上驾驶座後,淡淡地说了一句,“把安全带系上。”
沈惜文脑子其实还有点儿懵,嘴角笑了笑,连问好几遍,“你说你喜欢我对吗?真的喜欢我对吗对吗对吗?”
男人眸光暗了暗,手握着方向盘点点头,“对,我喜欢你。”
沈惜文指尖掐了下自己的掌心,勉强镇定下来,张了张嘴,又合上,扭头看向车窗外,偷偷地笑了。
陆饶安静地注视着前方,馀光看到了这幅画面,勾了下唇角,眸色变得很深。
两人回了小区。
车一停好,沈惜文可以说是跟只老鼠一样咻咻咻地落荒而逃,完全没有给陆饶任何说话的机会。
回到家後,整个人跟泄了气一样直接趟到床上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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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一个人慢悠悠地到家後,开门进屋。
见其他几人正忙着打游戏,也没说话,准备去洗漱,刚擡脚,想起来件事情,问道,
“东西买好了?”
山妖头都没擡,“按照你的吩咐都买好了。”
陆饶点点头,“行,都早点儿睡吧,少玩会儿游戏,明儿还要早起。”
“得咧。”
第二天早上,天色刚蒙蒙亮,对面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五个男人,默契地一身黑,乘电梯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
一行人去了江城的郊外。
天气挺好,幽静安宁,上山的路并不是多难走,他们几个站在一处墓碑前停下。
照片上是个年轻小夥子,五官很端正,让人过目不忘地是露出一双小虎牙的灿烂笑容。
几个男人站成一排,伸手敬了个无比端正且严肃得军礼。
陆饶点了根烟,放在地上,淡淡牵了下唇角,“兄弟们来看你了。”
云豹从一旁拿出了好几碟小菜整齐地摆放好。
山妖又从包里拿了瓶白酒,拧开後倒了一杯放在边儿上,低声道,“咱哥几个每次必搞得标配。”
几人盘腿随意的坐在地上,围城一团。
“最近过得怎麽样,”
野牛往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喝了一小口酒,砸吧砸吧嘴,看了眼照片上的人,笑了笑,“羊羊,想不想我们啊,我可想你了,你知道吗?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儿,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你走了之後,老刘头可是把我们几个整惨了,先是把老狗调到江大成了个教书匠,之後又让我们其他几个人去打扫猪圈,天天身上一股子猪屎味,哦,老张调走了,新换了个指导员,一天天屁事儿可太他娘的多了,”
“队里的新面孔越来越多,可再也没有我们想看到的那张面孔,”野牛说着说着抽噎了起来。
山妖拍了拍野牛的背,红着眼眶笑道,“说点儿高兴的,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麽样子。”
野牛擦了把眼角,“没来之前我们几个就说好今儿谁都不能哭,要笑一直笑,羊羊最喜欢我们几个笑,可。。。。。。我心里难受啊,我忍不了,怎麽就变成这样了呢,不应该啊。”
陆饶低着头抽烟,一口接着一口,不说话。
云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眶里的酸意,“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们伤心的样子,不准哭。”
棕熊面无表情地扭头随意的搓了搓脸,低声道,“我们今天是来和羊羊聊天的,不是让他看我们几个哭的,都高兴点儿,我们高兴他就高兴。”
野牛挤了个笑容,“对,要开心,羊羊,这段时间我们在江城遇到了好多好玩的人和事儿,我通通都说给你听,以前你就喜欢听我唠嗑。。。。。。”
时间过得很快,几个大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整整聊了一个上午。
野牛拍了拍裤子站起来,“羊羊,我们改天再来看你啊,那边你别担心,老狗说过几天一起去看他们,我们先走了。”
陆饶站起身,低声说,“你们几个先去外面等我,我再和他说几句话。”
“好。”
陆饶见几个人走远,又看向了照片,沉默了几秒,低声道,“寒羊,老子找到她了,是不是很替我开心,我是真的开心,你以前经常说害怕我一颗心全放在一个不现实的结果上,找不到老婆没人要怎麽办,我当时就觉得没人要就没人要,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老天让我又遇到她,整天看着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我承认我认怂了,我想和她有一个未来。。。”
“等时机成熟,我带她来见你。”
寒羊—飞鹰队优秀的突击队员,能赤手空拳,能穿过敌人的防线,能极限山地攀登,能穿过层层隐秘布局地雷,六人小组里的其中一员,在一次重大任务中,永远离开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