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点点头,笑容温和,“厉害,那这几位呢?”
陆饶随意的简单介绍了下,“都是退役的老兵,在保镖公司上班。”
赵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坐,都坐,你们是陆兄的哥们那也就是我赵斌的兄弟。”
沈惜文眼睛正找寻着沙发上的熟悉身影,突然自己腰间被一胳膊环住,娇滴的女人声在耳边响起,“亲。。。。。。亲爱的,最近怎麽都不联系我?你不爱我了吗?”
沈惜文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转身看清楚来人,皱了皱眉,捂住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的酒?”
程耳挠了挠头发,吐字中都带着一股子浓郁的醉酒气,“没多少,就一点点。”
沈惜文看着面前这人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擡头看向赵斌,软糯的声线中带着一丝冷意,“你最近是不是每天都带她过来喝酒?”
赵斌一顿,笑道,“大家都是年轻人嘛,喝点儿酒又没有什麽。”
“什麽叫。。。。。。,”沈惜文有点儿生气,准备出声反驳,肩膀上落下一只胳膊,她擡头一看,陆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低沉道,“带你朋友过去坐,男人之间的事儿少管。”
沈惜文懒得再说什麽,扶住程耳的胳膊,走到了包厢沙发的拐角处,把程耳放平,自己坐在一旁闷声吃水果。
她就算再怎麽不想承认,但也不可否认最近这段时间生活发生的变化太大,大的让她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先是自己隔壁的邻居回来,又听说江大去了一帅老师,後来又认识了陆饶,发现通通都是一个人,而且还顺带知道了点儿自己一直在找寻的信息。
接着又知道了程耳闪婚的消息,结婚对象还属于一问三不知的区域,而且她这老公看着也不像是个正经人,哪个正经人会天天带着自己媳妇儿泡夜店?
沈惜文对这些变化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有对陆饶的,也有对程耳的。
最让她担心的是,她明显的察觉出程耳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变得好像没有之前那麽“清澈”,不知道是婚姻生活每天都游走在灯光酒色下呢,还是从单身生活到婚姻生活的角色转变的焦虑。
她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从台子上传来了一男人的狂叫声,“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站在这儿,你却站在那儿,我想吻你,可你却不曾给过我一个眼神。。。。。。。”
云豹挠了挠耳朵,“艹,这他娘的在说些什麽?老子怎麽听不懂?”
沈惜文看着站在台子上正大声咆哮的野牛,整个人傻了,咆哮还没结束,又见这哥们开始脱衣服,本来就穿的少,三两下上身□□,吓得她赶忙移开了视线。
棕熊无力的捂住了脸,“艹,这头牛简直是太他娘的烦人了,说了多少次别让他沾酒别让他沾酒,每次喝酒简直就跟从精神病医院里刚出来一样,别说他和我认识,老子实在是嫌丢人。”
沈惜文喝了口饮料,见野牛开始在台子上跳起了劲爆艳舞,一个没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被吓到了?”沈惜文正四处找纸巾,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侧的沙发凹陷感,眼前出现了张纸巾,她伸手接了过去。
沈惜文看到陆饶坐到了自己身材,问道,“他这是怎麽了?”
陆饶嘴里咬了根烟,冷着张脸说道,“喝多了。”
沈惜文看了眼正奋力阻止野牛继续脱衣服的云豹和棕熊,“他。。。。。。喝多了喜欢玩这种?”
陆饶勾了下唇角,“野牛的妈妈是一名舞台剧演员,他们家从小到大的教育都是比较夸张的那种,他耳濡目染了几十年,虽然平时说话也咋咋呼呼,但还是有所压制,每次一喝酒,必会原形毕露。”
“所以你们就禁止他喝酒?”
陆饶点点头,“对。”
“那还是别让他喝酒了,整这一出还蛮吓人的。”
陆饶按了按眉心,“刚一个不留神,没看住他,等我们几个反应过来,这小子已经喝多了。”
沈惜文水果吃的有点儿多,这会儿肚子有种想上卫生间的冲动,她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陆饶平静的问了句,“要不要陪你?”
他对上次沈惜文在洗手间门口遇到流氓的事情还是比较记忆犹新。
“不用不用,我快去快回。”
沈惜文路过走廊,准备去洗手间,不知道是步子急还是泛着光泽的大理石地板太滑,一个不小心崴了下脚,全身的重量都倾斜向一旁,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往旁边倒去,没想到自己左侧居然有人,路人被她猝不及防的撞倒在地,沈惜文吓了一大跳,身子站稳後,赶忙看向一边,准备伸手扶人起来,
“不好意思啊,没事儿吧。”
她的话音刚落,整个人愣了一下,坐在地上的是个上了点儿年纪的中年男人,头发乱七八糟的耷拉在鬓角两侧,感觉挺长时间没洗过,衣服也挺脏的,破旧的外套还隐隐约约有股子酸味儿,沈惜文心里有点儿打鼓,面上倒是没有丝毫显露,又问了一遍,
“刚刚不好意思,您没事吧?”
男人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略显笨拙的摇了摇头。
沈惜文小喘了下气,微抿了下唇,点点头,没在此地久留,迅速从男人的身侧绕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男人至始至终看起来反应都不是很敏捷,停顿了一会儿後,擡头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