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饶打着方向盘,最先打破僵局,“说说吧,心里都是什麽想法。”
野牛想了下,“应该不是什麽对社会不满的,直觉,我的直觉是三蛇。”
山妖和棕熊两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那群人的枪法像是他教出来的,而且真麽明目张胆的挑衅也就只有他做的出来。”
陆饶漆黑的眼眸这会儿如同黑色曜石一般亮,可还是让人冷汗直冒,他嗓音有点儿沙哑,“兄弟们,好戏要开始了。”
野牛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变得亢奋起来,“老子等这场戏等了太久了。”
陆饶把车开到了办公楼低下,坐在驾驶座笑了声,“布了真麽长时间的局,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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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内一片黑寂,没有任何灯光,只有孤零零的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
男人的手上扣着手铐,脸上的面罩被取掉,五官的模样暴露在从小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上,长得不太像本地人,皮肤挺黑的。
陆饶和山妖坐到椅子上,其馀几人站在了男人的身後,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陆饶面上没什麽表情,平静的问道,“谁派你来的?”
男人闭着眼睛,一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模样。
陆饶舌尖在腮肉上打了一圈,沉着脸,扯了扯嘴角,“不说是吧,行,那咱们就耗,耗到什麽时候想说再说,玩儿了一天累了吧,老子请你喝点儿水。”
说完之後,云豹从角落里拎了桶矿泉水放在男人面前,野牛上前直接掐住男人的腮帮,让他合不拢嘴。
“灌吧,给咱们这位兄弟解解渴。”
话音刚落,云豹直接拎起大桶,桶壁贴在男人的下巴,开始慢慢往嘴里灌,清澈而又冰凉的泉水在此刻宛如利器一般直接插进敌人的内部。
男人双手攥成了拳头,青筋暴起,不断的扭动进行身体反抗。
随着水流越来越大,他终于出现了生理反应。
陆饶坐在椅子上,脚踝随意的搁在桌面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漫不经心的问道,“说不说?”
男人只顾着挣扎,还是没有对陆饶的问题进行任何反应。
陆饶的眸光像刀枪一样锋利,一直盯着眼前的男人不放,“还是不说?那就继续喝,一次性喝个够,不过我们这地儿小,兄弟如果想方便,就地解决吧。”
人再怎麽嘴硬都敌不过生理反应带给自己的煎熬,男人觉得腹部一阵阵的胀意,浑身如同打冷战一样难受,他终于受不了了,慢吞吞地举起手,在半空中摆了摆。
“停。”
陆饶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正恶心打呕的男人,“早真麽听话多好。”
山妖啧了一声,“兄弟,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为了守住那点儿秘密死都不怕了?你们老大今儿搞这一出不就是为了挑衅我们吗,你真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办法知道了?”
男人擡起头,随意的擦了擦嘴角,“我说。”
“三天前,三蛇派我们跟踪一位姑娘,说是这姑娘去哪儿我们就必须去哪儿,二十四小时不能离开,也没说让解决,我们也都没动手,就前两天的晚上,我们一路跟踪到了这儿,谁想到这姑娘直接被军车接走了,我们就把消息汇报给了三蛇,他就下了这个命令,说是装几个炸弹,先吓吓你们,预热一下。”
站在屋子里的几个大男人脸色都难看起来,他们心里都明白口中的这位姑娘是谁,没想到沈惜文居然早就在三蛇眼皮子底下被监控起来了。。。。。。
陆饶脸上没多馀的情绪,点点头,把站在门口的两个士兵叫了进来,“你们两个在这儿,让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复述一遍,记一下。”
“是。”
山妖回过头看了眼椅子上的男人,“别耍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