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想起月楚临的影子?。
上回?那影子?写的两封信,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深——藏在里头的浓厚情愫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见着面了也是?。
那影子?跟长?在她身上一样,紧紧黏着她,不愿松手。
她猜是?因为性?情相反,所以月楚临有多讨厌她,那影子?就有多喜欢她。
故此便将主意打在了这影子?的身上,专说些话刺激他占去月楚临的身躯。
奚昭又看了眼昏倒在地的月楚临。
原来他已讨厌她到这种地步了么。
太崖关上书房大门?,掐诀布下结界。
随后递给她一道符囊,让她佩戴在身。
再?从?芥子?囊中取出?三炷香,又将佩在腰上的八方道玉盘放在了地上。
“要往他的识海里去一趟,切莫取了符囊,在香燃烬之前出?来即可。”他道,握住她的手时,忽觉哪里有些不对。
垂眸望去,才看见她的指尖印着浅浅的齿痕。
“见远倒是?藏了条疯狗。”他语气含笑,脸上却没多少笑意。
这一声近似耳语,奚昭没大听清,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太崖不露声色使了个诀法,便将她指上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这三炷香至多可在识海中停留三日,记忆混沌,很可能忘了时间,或是?置身何处。玉盘转响有提醒之用?,若是?听着什么怪响,无?须担心。”
说话间,他二人盘腿坐在香炉前。
奚昭记在心里,又问:“那我们要去往哪一段记忆?”
太崖早已想过这事,道:“先前奚姑娘说月问星死前,月府曾收养了一个野道士,和见远说过什么卜卦的话——便去此处罢。”
末字落下,他一手按在玉盘上,再?朝左一转——
玉盘飞速转动起来,发出?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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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只觉天旋地转。
下一瞬,便置身旁处。
还没睁眼时,奚昭就感觉一阵彻骨的冷。
她打了个哆嗦,抬起眼帘。
面前是?一道紧闭的漆红大门?,牌匾上书“月府”二字。
“这应是?一百四十多年?前,我和见远早已离开学宫。”太崖在旁道,若有所思?,“此时还没与?他生出?间隙,倒不妨直接入府去。”
说话间,他另一手手指微动。
奚昭顿觉暖和许多。
她问:“是?不是?跟当时进招魂幡一样,不能叫人察觉异常?”
“嗯。”太崖说,“见远生性?多疑,断不可久留。佩好符囊,再?少言少行,以免招致他怀疑。”
他也是?做了好几日的准备,才敢闯进。
奚昭应好。
忽然,宅门?从?内敞开。
一个小童子?刚走出?门?,就看见了他俩。
“太崖少君?”小童子?惊喜道,“您不是?去了执明山庄吗?怎又来了太阴城?”
那小童子?是?月楚临的随侍,奚昭认出?他,下意识想抽回?手。
但太崖并未松开。
他对那小童子?笑道:“本来赶了一天路程,忽思?及冬至将近,便来叨扰两日。”
“少君行事真是?捉摸不透,前两天大公?子?还说,恐怕年?前见不着您了。”小童子?眼神一转,落在奚昭身上,“这位是?……?”
打量间,视线在他二人相握的手上停了好一会儿。
“是?心悦之人。”太崖面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