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陆桥的传闻又多了一个,一个用宝石换东西的兽人。
“那些东西不值钱。”白芨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对我来说,有用就值钱。”
白芨上下打量着陆桥,对方身上十分干净,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但是露在外面的脸和手都非常白皙,一看就是生活十分优渥的。白芨想到父亲和祭司对自己的叮咛,对陆桥的好奇达到了顶峰。
“你到底是什麽人?”
“你们不是知道麽?”
“流浪兽人才不会是你这个模样,而且,从没有听说过哪个兽人生活在‘邪恶之地’。”
“别人不可以,不代表我不可以。”
陆桥又想起羊跃曾说过,“邪恶之地”是祭司告诉他们的,对这位祭司也有些好奇,“我之前的部落没有祭司,你们的祭司从哪里来?”
“我出生的时候祭司就已经在部落了,祭司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
“你们都没有人进过‘邪恶之地’麽?”
“进去的兽人都死了。”白芨说完,看向陆桥的眼神愈发诡异。
都死了?陆桥皱眉,他也想不明白是为什麽。
不过这个话题显然不适合继续聊下去,陆桥没有再说话,顺手买了一些没有吃过的果子尝了尝,他还是最喜欢吃他找到的“草莓”。
从部落的一头走到另一头,陆桥觉得也没什麽意思。白芨对自己的防备心很重,陆桥还问了关于周围部落的事情,他回答得也很隐晦。
陆桥正准备回去,途经一个茅草屋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周围种了不少花,陆桥看这花还十分眼熟。
“这是什麽花?”
没想到白芨听完问题之後脸立刻就红了,说话也有点儿磕巴。
陆桥从对方支支吾吾地描述中知道,这些花有催情的功效,只要将它们拔下,就会散发一种味道,促进交配。
难怪自己那次反应那麽大,因为他在挖陷阱的时候,挖了很多这种花。陆桥赶紧远离了这个地方。
拿着刚刚买的肉回了象翼家,陆桥坐在门口烤肉,吸引了很多在周围玩耍的小孩子,就连白芨也在旁边流着口水,瞪圆了眼睛。陆桥让大家排队,将烤好的肉发给他们。
象翼巡逻的时候还按照陆桥的指点,踩了很多调味品回来,晚上和象翼一家一起吃饭的时候,陆桥教了他们怎麽用这些调料。顺带还聊起了那个雌性兽人的事情。
“她的丈夫也是一个勇猛的战士,不过死于一次部落冲突。”象翼叹了口气,“但是她不愿意再与其他雄性兽人在一起,自己又在一次外出捕猎的时候受了伤,现在在部落中的生存很艰难。”
雄性兽人和雌性兽人本着双方自愿的原则相处,部落中只有地位尊崇的雄性兽人才能拥有独属于自己的雌性,如果一个雄性兽人没有给部落做出突出贡献的话,霸占雌性兽人就是在浪费部落的资源。
这位雌性兽人做出这样的选择,不会再有雄性兽人照顾她们。雌性兽人承担着繁衍的重担,若是所有雌性兽人都这麽选择,也会有麻烦,所以首领不会开这样的口子,让部落来帮助这对母子。
陆桥无法评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有自己最看重的东西。他只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翡翡就可以了。
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陆桥将那块白色的皮毛铺好,将翡翡放了上去。
“翡翡,有没有觉得很无聊?”陆桥今天都在外面逛,没怎麽放翡翡出来。
[没有。]
“这个垫子舒不舒服?”
[一般。]
陆桥看着小小的翡翡盘在这麽一块毛绒绒的小毯子上,就像一个精致的工艺品,鳞片光洁如墨,双眸清透如翡翠,散发着柔光。
“翡翡好漂亮。”
詹檀不想在这个垫子上待着,顺着陆桥的手臂又爬了回去。
“怎麽了?不喜欢麽?可是我在这里不方便化形。”
这个屋子面积不大,装不下他,而且在这里化为兽形,不知道会不会被围捕。
陆桥只好将小小的翡翡捧在胸口上,躺在了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今天的所见所感。
“翡翡,以後我们去更远的地方看看,好不好?”
[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翡翡,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
[好。]
尾巴晃了晃。
陆桥心情很好,摸了摸翡翡的头,“翡翡,遇到你,我真是太幸运了。”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