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酒後迷奸的恶果
5。酒後迷奸的恶果
5。酒後迷奸的恶果
秦以川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一瞬间有电光划过,对邵峰道:“你知道吴宁生了一个孩子吗?”
这一次邵峰是真真切切地愣住了。
“她不仅生了个孩子,还亲手将这个孩子掐死,裹上保鲜膜,锁在了宿舍的柜子里。”殷红羽一点就透,“不过可惜,吴宁畏罪潜逃,孩子的父亲避而不见,孩子只能停在殡仪馆的冷藏室,连个火化签字的人都没有。”
“什麽叫孩子的父亲?”邵峰的脑子似乎在一瞬间变得转不过弯来,“谁是孩子的父亲?”
秦以川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看热闹的神色:“孩子的父亲当然就是吴宁那个秘密的男朋友,不然还能是谁?”
“不可能!”邵峰差一点跳起来,“姓温的根本就不可能碰她,更不可能让她生孩子……”
邵峰说到一半的话猛地顿住了,後知後觉地明白什麽:“你们在套我话?”
“也不全是套话。”秦以川将那张婴儿照片收回来,“除了吴宁的秘密男友,其他的事情都是真的。吴宁和你交往过?”
邵峰呆呆地看着那张被收起来的照片,脸色变了又变,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失魂落魄地答:“我们从中学起就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喜欢了她十几年,但是她对我一直没有那个意思。这麽多年我一直追在她身後跑,可是她眼睛里就从来没有看见过我,最後更是因为周月那个女人,让她彻底被姓温的洗了脑,哪怕声名狼藉也毫不在意,一心一意地要跟那孙子在一起。”
“你说的这个姓温的是什麽人?”秦以川问。
不料邵峰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无论是吴宁还是周月,我私底下查过,可是连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就连温这个姓,还是我趁着吴宁喝醉酒,从她嘴里问出来的,可是再问多了,她就什麽都不肯说了。”
“那这个项链是怎麽回事?”秦以川问。
邵峰沉默了一下,道:“有一段时间,就两个月前,那会她们还是室友,吴宁发现周月好像特别缺钱,可是周家家教严,周月不敢让父母知道,便将电脑什麽的都偷偷卖了,这个项链也是她和吴宁借钱的时候押给吴宁的,只不过吴宁家里条件一般,她为了帮好朋友,便找我借了钱。”
一直揣着口袋听的荀言突然头擡了一下,从桌上拿起记录本,写了一张纸条,轻飘飘地递到邵峰的面前。
邵峰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
“撒谎,吊坠是你偷的。”
荀言的字是非常漂亮的行楷,落笔转折间又带着一种铁笔银鈎的凌厉感。
都说字如其人,可是荀言的字却和他沉默冷淡的性格大不相同。
只不过邵峰是没有空去欣赏字的,自从他看了纸条的第一眼,即使竭力维持着,也挡不住额角窜出来的汗水,却依旧咬牙嘴硬:“你污蔑!”
“这吊坠就算是折价抵押,也不低于三万,三万无论是你还是吴宁都拿不出来,洛科大北街就有典当行,周月如果真的缺钱,她不会找吴宁,就算找了吴宁,吴宁也不会找你。”秦以川道。
邵峰听见,突然宛如被冒犯了一般:“谁他妈告诉你老子没钱的?”
“有钱你至于去借高利贷吗?”秦以川道,“而且就你这一身,除了那个坠子就没有一样是值钱的东西,全身上下的衣裳加起来都超不过二百块钱,你凭什麽觉得自己能一下子拿出三万块钱?”
邵峰的神色狰狞:“你们警察果然也不是个好东西,都一样嫌贫爱富拜高踩低,老子没杀人,周月那女人要死跟我有什麽关系?警察抓不到凶手,就随便抓个看热闹的顶缸吗?”
秦以川十分骄矜地摇摇头:“这位同学,你错了,身为警察的我一点都不嫌贫爱富,我爹可是上过富豪榜的,你们再有钱也没有我家有钱。我们抓你,是因为你太有嫌疑了,都是当代大学生,咱懂点法律常识行吗?”
邵峰依然像看仇人似的瞪着秦以川。
秦以川笑起来:“得了吧小朋友,像你这样自卑敏感却又偷偷自命不凡,性格弱点都写在脸上了,用不了24小时,你小时候穿过几条开裆裤都能给你撬出来,甭在这做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真正的审讯还没开始呢。”
秦以川看了看脸上血色退尽的邵峰,怜悯地摇了摇头,叹息着搭着荀言的肩膀就要往外走,荀言眼睛一眯,手肘重重撞在秦以川的肋骨上,秦以川被这一下子撞得直龇牙,脸上埋怨,手却到底老实下来了。
“等……等等!”眼见几个人就要出门,邵峰似乎下定了什麽决心,道:“你们让我看看那个孩子。”
秦以川头都不回:“人家的孩子跟你有关系吗?”
“那是我的孩子!”邵峰额角的青筋都暴露出来,“那时候我看她喝多了,醉在酒吧里回不了学校,只能将她先送到宾馆里,可是她把我当成了那个姓温的……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否则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第二天我只能谎称是姓温的用她的手机给我发短信,我才去接她的。”
殷红羽冷笑:“强奸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恭喜邵峰同学喜提牢饭。”
邵峰的嘴唇抖了抖,又反应过来什麽,慌道:“不对,吴宁她不知道孩子是我的,她肯定认为那孩子是姓温的,如果吴宁知道周月跳楼了,她会以为周月是故意死给她看,也逼她去死的,你们赶紧去找她,万一晚了,她肯定会想不开的!”
“我们已经派出人去找了,但是她在学校根本不和任何人来往,现在没有人知道她在哪儿。”秦以川面色淡定,实际已经悄悄攥紧了拳。
“在南苑路十八号院三单元205号,她租的房子在那里。”邵峰这一次是真的慌了,“你们快去找她,快啊!”
洛城警局的公车是出了名的紧缺,秦以川嫌每次都要抢着申请太麻烦,索性和队长报备了一下,从他家里选了辆最低调的车充公。殷红羽驾轻就熟地系好安全带,还没等抓稳,整辆车就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我觉得咱们有必要给邵峰做个精神鉴定。”殷红羽说,“这个人说话颠三倒四,逻辑混乱,而且非常易怒,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很强烈的偏执倾向,而且非常自卑,只要我们稍微露出一些轻视的情绪就会将他推到崩溃的边缘……啧,这人要是再不看医生,只怕用不了几年就会变成反社会人格。”
南苑路离警局距离不近,但是架不住秦以川开车像赶着投胎,一路风驰电掣,差点把殷红羽昨晚上吃的火锅都颠出来,硬是花了不到半小时就从城北穿到城南,停在一个狭窄的胡同口。
这里是一大片半新不旧的老式居民楼,小区没有门禁,三个人跟着旧路标好不容易转到十八号院的三单元,刚要上楼,就见一个穿着睡衣的长发女人拎着一大袋子垃圾出来,猝不及防间冲进三个人来,两波人下意识都是一愣。
秦以川脑海里蹭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女孩太瘦了。虽然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的脸,但还是能看出眼前的姑娘年纪不大,生得也十分清秀漂亮,只是宽松的睡衣下露出来的胳膊和小腿简直就像只在骨骼上随意覆盖了一层皮肤,冷不防看见甚至有点吓人。
站在秦以川身後的荀言挪了挪脚步,三个人的站位便不知不觉中成了包围之势,挡住了大门。
殷红羽心中一动,问道:“你是吴宁?”
那女孩手里的垃圾袋啪的掉在地上,各种零碎的快餐包装袋散落一地,扭头就往楼上跑,秦以川眼疾手快,一把钳制住吴宁的胳膊,硬邦邦的骨骼硌得他心里一软,手下的力道也轻了几分,道:“吴宁,你跑什麽?”
吴宁轻得秦以川一只手都可以举起来,她挣扎几下,发现自己真的逃不开了,便身体一软,跌坐在脏兮兮的楼梯上,尖叫大哭起来。
秦以川惯来不知道温柔两个字怎麽写,冷喝一声:“别哭了!”
吴宁的哭声一顿,闭上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