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夥算不上,我来中国,就是跟着那个人的,换句话说,我只是给那个人打工的。”缅西说,“玛卡治病需要很多钱,这些钱光靠抢是凑不齐的。但是他说只要我跟着他办几件事,他就可以给我五十万。”
“他是谁?他要你办什麽事?”秦以川问。
“我不知道他要办什麽事情。”缅西擡头看了秦以川一眼,“三个月前,我跟着他一起到这里,他让我替他杀一个人,我听他的,去做了,但是他却没再露面了,只说时机到了之後再找我,叫我等通知就行。我在这等了他好几个月,可是始终没有消息,我们没有收入来源,偶然在商场里见到一个老太太花重金买了不少首饰,更巧合的是,那老太太的家和我们住的是同一个地方,黄然对这里非常熟悉,当天晚上我们去了那老太太家,把人杀了,现金和首饰拿走了。”
“所以你们就一直将抢劫当做收入来源?”秦以川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如果只是这样,你们的作案频率绝对不会有这麽频繁。”
“这频繁吗?”缅西突然笑了一下,“中国警察,你是有钱人,肯定想象不到等钱救命的感觉,别说每次行动都能拿到几千到几万,就算只有一百块都不虚此行。”
秦以川好不容易松开的拳头又握紧,殷红羽忙拍拍他的肩膀,替他问:“说重点,带你们来这里的人到底是谁?你最开始杀的又是什麽人?”
“他叫赵永玉,当然,我没看过他的身份证,不知道这个名字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让我杀的人不知道叫什麽名字,我只知道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经常在东湖钓鱼,我把他淹死之後丢进了河里,後来他就被当成溺水,根本没有人追究。”
秦以川没有听说过赵永玉的名字,只能暂且记下,稍後让人去查。
三个月前正是汛期,各地派出所几乎每年都会零星接到溺水死亡的报警,大多是意外,只要家属不主张,一般不会经过刑警队。
想必那个老人也被家属当做一不小心坠湖而死,没有深究其中因果。
“好,那我再问你最後一个问题。”秦以川的神色突然变成一种殷红羽都从来没有见过的肃穆,“你和荀言,到底是什麽关系?”
听到荀言这个名字的时候,缅西显然有一瞬间的茫然:“你说谁?”
“就是这个人。”秦以川将手机里的相片展示给他,那有一张不知道什麽时候拍到的荀言的侧影,虽然大半张脸都掩藏在阴影里,也依旧能看出他身上那股莫挨老子的冷淡气质。
缅西摇摇头:“我没见过这个人。”
秦以川将手机拿回来,心里说不清是什麽情绪,有点失望,也有点庆幸。荀言虽然神神秘秘,可好歹是警察,万一真的和这种跨国抢劫犯扯上关系,整个警察系统都要跟着被抹黑。
“你知道楼上住了一个什麽人吗?”秦以川突然想到了什麽,问。
缅西不知所以地看着他。
“你们在霍老太家作案的时候,被人看到了,但是你们不知道,直到时隔多日,突然有人来查房屋中介,目击者来警局认人,却突然暴露了。你找上门杀人灭口,对吗?”
缅西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曾经多杀了一个人:“是。”
“那麽问题来了。”秦以川目光锐利,“目击者认人是很隐蔽的事情,只有一部分警察才知道,究竟是谁把目击者的身份透漏给你们的?”
缅西突然笑起来:“看来你们中国警察也并不都是铁桶,你现在不就开始怀疑你的同事了?不过警官,事情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麽复杂,黄然是本地人,他有一个亲戚做房地産生意,对所有的小区都很熟悉,黄然假装租房,把所有小区都查探过一遍。而他的亲戚的亲戚,也是你们公安局的警察,那个警察无意间谈起来这件事,让黄然的亲戚变得警惕起来,质问我们到底是干什麽的,为什麽楼上邻居看到我们进了老太婆的门,第二天老太婆就死了。我这才知道我们的行动被发现了,所以一路找过去,把那个目击者邻居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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