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你真神了啊。”
庄学礼迅速把两人拉到一边,刚才排的队也不管了,“快说说。”
秦子楚知道时间紧急,便简明扼要地把自己想的东西说了,然后还列大纲似的给了一个答题思路。
庄学礼和游万都没敢打断他,只拼命往脑子里记。
秦子楚说完后两人又补充了一点自己的想法,三人快速整合了一下。
“好了,现在是真的没了。”
游万拍了拍胸口,“我这下是真的有底气了,我绝对能考上贡士。”
方才他们三人挤在一起说话就引起了周围考生的注意,正频频侧目着呢就听见游万来了这句狂妄的话。
有人翻了个白眼,无语道:“真没想到也有人敢说这种话。”
“可不是么,头一回见如此自大之人。”
“届时若是落榜不晓得又是何等尊容。”
也有人好奇三人方才商量所为何事的,毕竟能让游万说出此等豪迈言语,那必定是同接下来的考试相关的。
打听的人问完后,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过来,就连方才说游万自大的那几个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游万哼了一声,“我们方才在紧急商讨考中以后要去哪里庆祝,我觉得金逸阁十分不错。”
打听的人:“……”
周围所有人:“……”
游万哈哈大笑。
秦子楚和庄学礼默契地转头看向别处,实在不想承认这个显眼包是自己好友。
三人在门口简单道了别,也不是头一回考试了,大家也没说什么鼓励的话,只约了明日见面时间。
秦子楚找到自己的号房,熟练地把所有东西一一摆放好,然后倚靠在墙壁上稍稍休息了片刻。
等到梆子响才睁开眼。
双眼下意识在前方寻找,很快就锁定了眼前的考题。
秦子楚习惯性地提起笔,准备把考题抄下来,但在看清所有题目时他却愣了一下。
这是的第一场,按照大永朝一贯的规矩来讲,第一场诗赋的比率是最高的。
有些年份甚至会把所有的诗赋题都放在第一场,第二场第三场只考经义策论。
但眼前这张考卷,却一道诗赋题都没有。
秦子楚怕自己看错了,还眨了眨眼,然而他没看错。
临近的几间号房传来几道压抑的咒骂声,估计是擅长诗赋的考生在骂街呢。
小小的骚动很快就被官差镇压下去。
秦子楚平复了一下心情,提起笔开始刷刷写大纲。
他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尤其最后一道还恰恰就是他们排队时突击的那两个方向。
自从上回三人聊天,说起陛下把七皇子罚入国子监抄书一事,秦子楚就觉得严嘉或许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只在乎药草。
若陛下真对七皇子起了心思,按照他对严嘉的信任程度,这里头很难说没有严嘉的功劳。
所以秦子楚猜测,严嘉其实是很关注朝堂,很关注大永朝的未来的,未必比对药草的关注少。
所以他便大胆地想了几个方向,虽然和现在的考题并非一模一样,但方向是一致的。
秦子楚又看了眼最后一道题:
以小见大,从药草出发谈如何增加赋收。
他没看错严嘉。
这道题本质上其实已经和药草无关了。
如果说秦子楚还算稳得住,那庄学礼和游万就只能用惊喜来形容了。
尤其是游万,他高兴地就差唱歌了。
三人提笔刷刷地答题,不知不觉天色就越来越暗,附近的号房陆陆续续都点起了蜡烛。
秦子楚也不例外,他把发的三根蜡烛全给点上,光线一下子亮了起来。
大多数考生都舍不得一次性全点上,这和的规矩有关。
并不限制交卷时间,只要能在十一日亥时结束之前上交即可,考生最多可以在号房里待将近三日的时间。
所以大多数考生都是一根一根点,省的后面用完了抓瞎。
像秦子楚这么张狂的还真是很少见。
巡逻的官差本来还挺稀奇,结果转着转着又看到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