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笑了一声,“你别紧张,我说这些话并没有任何暗示的意味,七殿下不是会舞弊之人。实不相瞒,他甚至不知道我来找你。”
“那……”
严嘉叹了口气,“他一直无心那个位置,是我想推他上去。”
这话已经算出格了。
严嘉压低了声音,“秦子楚,你是聪明人,从你的考卷中我就能看出来,若你是我,必然也会作出同我一样的选择,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
“严大学士,学生只是……”
严嘉步步紧逼,“他不上去,难不成你希望晋王殿下亦或是三皇子殿下上去么?”
秦子楚震惊地看了他一眼。
这大学士未免也太信任他了吧,这种话已经是大逆不道了。
严嘉又重复了一遍,“我希望你可以帮我。”
秦子楚沉默,他能说啥?
许久,严嘉又恢复了那个闲适的模样,笑道:“咦,你们的标识换了?”
秦子楚松了口气,“是,刚换的,是我夫人苏小寒做的。”
“真不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边上的纹饰应当是药草吧,我记得你夫人极擅种植药草?”
严嘉语气里有着不加掩饰的羡慕。
秦子楚点头,“我们打算开一个药草的柜台,所以特地把标识换成了这个。”
严嘉眼睛一亮,“你们要把药草拿出来卖?”
“是的。”
刚好苏小寒从里屋出来,“相公,你替我瞧一眼,这样排版成么?”
看见严嘉,他顿了顿,然后行了个礼。
严嘉冲他点点头,然后把注意力放到了他手里的纸上,“你们方才在讨论药草生意的事?”
苏小寒点点头,然后对秦子楚道,“相公,你和严大学士说话,我去里头给你们沏茶喝。”
严嘉拦下他,“不必了,我对你们的药草生意颇为感兴趣,可否告知一二?”
苏小寒看了眼秦子楚,秦子楚冲他点点头。
苏小寒便回屋拿来了《农事录》和自己写好的一部分小册子内容。
严嘉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农事录》?”
苏小寒愣了一下,“严大学士也知道这个?”
严嘉指着封皮上的三个字道:“严宜年。”然后指了指自己,“严嘉,字宜年。”
苏小寒:“……”
秦子楚:“……”
搞了半天,这本《农事录》居然是严嘉写的?
两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严嘉又看了一眼,疑惑道:“这本书这么厚么,我怎么记得没有呢。”
苏小寒不好意思道:“是我自己加了东西进去,请大学士不要怪罪,我只是写给自己看的。”
严嘉顿时来了兴趣,“可否让我瞧瞧?”
苏小寒就把手里无比陈旧的书递了过去。
严嘉原本只是随意一翻,结果这一看就看了进去,最后还坐下了,一副不看完不走的架势。
秦子楚只好走到一边去帮小寒看排版了。
等两人小声讨论完毕,严嘉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还完全的沉浸式阅读了。
秦子楚只好道:“大学士,您去里间看吧,一会儿外头的客人要进来了。”
又说了一遍严嘉才听见,他站起身,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打扰了。”
秦子楚便领着他去了里间。
晚上关了铺子回去,秦子楚便把白日里严嘉对他说的话告诉了庄学礼。
“他真这么说?”
“嗯。”
庄学礼很高兴,毕竟他一贯就偏向于七皇子。
“你打算帮他么?”
“不是我,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