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董兄思虑周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董兄,要不你和我们说说孙夫子喜欢什么样的呗,我也想进他的课室。”
那位叫董兄的没说话。
其他人帮着打圆场,“一位夫子总共也就收两三位学子,董兄为何要为自个儿树敌?”
“我也就随便问问。”
气氛冷了片刻。
“其实进不去孙夫子的课室也没什么,就是别进翟夫子的课室。”
这话一出,马上有人附和:
“对对对,哪位夫子都成,就除了翟夫子。”
秦子楚竖起耳朵认真听,他纯粹是好奇。
这翟夫子到底做啥了这么遭人嫌弃?
“害,可不是,谁不知道啊,听说翟夫子脾气古怪,就喜欢教些和考试无关的东西,他手里已经连着三年挂零蛋了。”
“就是啊,来官学的谁不是冲着中举来的,他这么搞,谁敢跟着他混?”
秦子楚大致听明白了,估摸着这位翟夫子的教学风格比较自由散漫,和如今主流风格不符。
这样的话他对这位翟夫子倒是有些好奇。
收回视线时余光瞥见旁边的人,对方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大概真是奔着因材施教去的,考卷上的试题涉猎极广,连农学养殖学都有,秦子楚答得十分顺畅。
当然诗歌那些“正统”的考题也是不少的,而且还颇有难度。
秦子楚尽力答了。
期间他听见旁边那位轻轻地“啧”了一声,像是有些烦躁,不过秦子楚也没去看。
一个时辰后,交了考卷,秦子楚和其他学子一块儿往外走。
方才说话的董兄一行人就在他前头,他们正在议论考题。
“诗歌那部分明显是孙夫子出的,实在太精妙了。”
“是啊,我觉得我答得不是很好,怕是进不了他的课室了。”
“农学和养殖学是翟夫子出的吧,他还真是,尽弄些和考试毫无关联的东西。”
“就是,我哪里懂那些,拼拼凑凑写了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简直不忍直视。”
“农学养殖学也便罢了,居然还考兵书,我们将来考上了也是做文官,问我们兵书做什么啊?”
“这里我直接空着了,一字未填。”
兵书那部分秦子楚也不擅长,但《孙子兵法》他还是看过的,再加上在现代看过的那些权谋类的小说电视剧,所以多少也凑了些三十六计啊兵器啊相关的内容上去。
总的来说还成吧,反正都答上了。
“我叫庄学礼。”
耳边突然有个声音。
秦子楚愣了一下,转头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方才给他指路的那位兄台。
考试前那么长时间都没和他说一句话,这会儿居然主动打招呼了。
秦子楚礼貌地回应道:“原来是庄兄,我叫秦子楚,你叫我秦兄或者子楚都成。”
“秦兄。”
打过招呼后,庄学礼问道:“你对兵书也有兴趣?”
“什么?”
庄学礼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我并未故意看你的考卷,只是方才交卷的时候瞥到一点,你写的很多。”
秦子楚恍然,“不是,我只是胡乱填了一些。”
庄学礼失望地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秦子楚:“……”
看来这位对兵书很感兴趣,见他写的多便以为他是同道中人。
秦子楚也没在意这些,家里的铺子要开了,他得回去帮忙。
铺子的匾额自然是他题的字,和这个时代大部分的铺子名相同,简简单单就叫苏记。
他到家的时候苏仁和孙小山正在大门口挂匾额。
“小山,这个位置如何?”
“歪了些,往右边来点儿。”
“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