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第一时间有所动作,皆在等元景的反应。
元景默然不语,古波不惊。
孙敏立即道,“陛下,祁尚书这是欲加之罪!陛下,魏无恙自请去云州,为陛下分忧,为国分忧,臣感念其举,特意吩咐对这自称魏丰之人一再小心,审问之时,一句重话也没有,因而进程慢了些许。”
“陛下,魏无恙此子,桑泊案便有功,此去云州,更助力张巡抚破云州大案,此有功之人的生父即便在刑部衙门问出点什么,只怕如今日这般,臣要遭受无故指责,不若拿到圣驾前,到底是非如何,全由陛下圣裁!”
王贞文暗暗舒了口气,总算没白调教。
时机拿捏得十分好!
“阴阳怪气!你以何证明那人是魏安生父?你若真恐落人口舌,或力有不逮,审问不出,当在此之前上奏,请三司会审,何故捂在手中,一拖再拖!”
祁源会怼不了他?
句句戳他肋骨!
“祁尚书何必大怒,孙尚书或有失职,也不必如此指责,还是祁尚书担心圣驾之前,问出些什么,不好收场?”
王党安排的助力出场。
如出一辙的阴阳话术!
祁源哪会与之拉扯,陷入其所设自证陷阱。
直截对宝座之上的元景帝肃声道,“陛下,臣心胸坦荡,孙尚书所请实不符章程,请陛下裁之!”
孙敏亦俯请道,“陛下,臣亦句句出自肺腑,全无私心,请陛下圣裁!”
御史房内所有注意集中到元景帝。
元景帝终开口,“祁卿所言甚是。”
孙敏心中咯噔一下。
难不成…
“孙卿所言也不无道理。”
元景帝又缓缓补了一句。
信号来了!
前面那句不重要,这句才重要!
“陛下,臣以为,既有争议,更当摆在明面上分说明白!”
“陛下,臣以为,魏安为书院学子,祁尚书在此事上当避嫌!”“陛下,臣以为…”
群起而攻之!
一直屹立不动的魏渊此刻有一瞬错愕。
他差点以为风暴中心的人是自己。
哦,换成书院了啊。
转念一想,这些攻讦的话里,有一句说的挺对,确实当避嫌,以祁源的老道怎会…
他余光扫过陈泰、张慎和祁源。
这三人面如沉水,十分平静。
声东击西?刻意为之?
魏渊一时不太确定。
“肃静!”
太监尖锐的声音镇压所有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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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帝依旧面不改色,仿佛未受其扰,顿了顿,道,“魏卿以为如何?”
魏渊沉稳出列,道,“陛下,可请国师、监正、院长一同问话。”
元景帝沉吟,问道,“是否太过大动干戈?”
“陛下,以免之后再有人非议,不如一劳永逸,此乃臣一家之言,如何决断,全在陛下。”
魏渊平稳回道。
自称魏丰的人进京当日,他便去了司天监,元景会不知这个消息?
总要多来几个有份量的人,不是让他安心,而是让元景帝安心。
元景帝缓缓点头,“也好,依卿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