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先走了。”这种对话实在寒颤得难受,褚采薇举了白旗,迅逃离。
临下楼喊了句,“别忘了请我吃白粥火锅”
七层只剩魏安和杨千幻。
空气凝滞了几息。
“算了,师兄,聊正事吧。”魏安进入正题道。
“好,你说。”
“以师兄的能为制作传送法器,可传送多远?”魏安问道。
“很远。”
“很远是多…有从京城到云州这么远吗?”
不吭声了。
不回应是怕丢脸吗?
“那京城到禹州?”魏安再试探道。
“可。”
回答了。
也就是一州之远。
“这是锚定一个地点。”
“可否这样设想?两人同持法器,一人催动法器,传送至另一人身边。”魏安追问道。
杨千幻再次沉默。
魏安以为不行。
没想一会儿后,他点点头,“可以试试。”
魏安露出笑容,顺势夸了句,“师兄说话真有格调。”
“你的设想也挺新奇。”
“我往后丁忧,不好随意出门,劳师兄常去我家。”
“可。”
……
日中时分,魏安回魏宅。
魏渊和赵守两名长辈随后便来帮他撑场面。
直到傍晚时分,叔父回打更人衙门,院长回书院。
他未回京归家前,入殓停柩是叔父一手操办,当日已来了不少人吊唁。
今日他归家,也来了人吊唁。
包括老师、张师、远山公等书院师长。
灵堂之上,他跪在一口棺材前,披麻戴孝,无念无想地烧纸钱。
明日出殡安葬,人估摸还要多一些。
老师、张师和远山公在自己部门点了一批怠惰之辈,‘安插’了好些书院的人。
打更人这边,金锣大概都会到。
念及此,他侧目看向在个屋堂穿插走动的人影。
亏了长公主赐的这些侍女仆。
这些人素养极高,走路静悄悄的。
这时,一名仆人走进来,“先生,长公主来了。”
魏安将手中的纸钱放下。
这名仆人错开他跪的蒲团,直直跪在青砖之上,代他烧纸钱。
魏安径直走出灵堂,遥遥望向那道绰约高挑的身姿。
这会儿西边天只余最后一缕晚霞,天色朦朦黑,仍遮不住她光的肌肤。
“殿下。”他迎上前,两步外深深作揖,“多谢殿下。”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待他起身,怀庆就着灯笼的光打量了一番,眸中映出他的脸,她点了点头,“成长不少。”
大姐姐的口吻。
魏安将怀庆引至灵堂,待怀庆上香吊唁后,他再揖了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