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敏的声音与他人一同来了。
“大人。”
侍郎拱了拱手,“一如之前,囔囔着要酒喝吃。”
大狱阴暗的光线里,孙敏的脸不怎么好看。
“给他一碗劣酒。”他咬了咬牙,道。
今日必须从这人身上抠出些东西。
魏渊那帮子人见天地攻讦他。
辅对他的办事效率因而起了微词。
一旁狱卒立即去倒了碗酒来。
牢房里的中年男子像是嗅到味,一把扑到木栅栏上,“酒,酒”
“贼厮!”
狱卒一把拍走中年男子满是污垢的手,退了半步,看向孙敏和侍郎。
“给他吧。”
孙敏厌恶地摆摆手。
中年男子身上的酒臭混合其它臭味令人作呕。
“咕噜,咕噜”
战战栗栗地接过酒碗,喝一半,洒了一半。
“砰!”
他手腕一软,酒碗碎了一地。
“你…”
狱卒大怒。
“拿好酒来!”狱卒更怒。
问话是一句不答,却能分出酒的优劣!
“拿坛好酒来,以酒诱之,他答便给他一口,不答便不给!”
孙敏沉声道。
狱卒老老实实照办。
可这一诱,就诱了足足两个时辰,给狱卒累得不轻,口干舌燥,还上火!
孙敏最上火。
待在这臭烘烘的地方,被一个疯子挑逗了小半天!
“大人。”
侍郎将其引到一旁,低声道,“不若做份供词,让他画押便是。”
孙敏瞪过去,“混账!”
“耍什么机灵?此人上上下下多少盯着?你以为司天监、书院那帮人是干什么的?话必是从他嘴里出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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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
“他答了!他答了!”
狱卒骤起的呼唤让孙敏脑门青筋一跳,听到后面的话又快步跑过去。
此刻他也顾不上脏臭,往前凑了凑,“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小人方才问以何证明他是魏渊堂兄,他说…”
“魏,魏渊股上有道伤疤,是小时玩耍六妹给他添的,口子可深。”
中年男子醉乎乎道。
孙敏露出喜色,“好好好,就照这法子,你等继续问,但凡问出什么,本官重重有赏!”
三名狱卒对视一眼,激动不已。
“是,大人!”
…
云州,布政司衙门
“大人,宋长辅跑了,寻了个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