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任柳回话,他又急忙说:“外面冷,您先进屋,外面的东西我来安排。”
任柳点点头向屋内走去,
“哒,哒,哒……”手杖与瓷砖碰击的声音。
清远在门口将一切安排好後,眨了眨眼,才终于向屋内走去。
屋内任柳正在用餐。
清远落座:“父亲,您回来是有什麽事情安排吗?”
任柳擡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十分犀利,似乎在说:你什麽时候有资格来过问我了?
他用纸轻轻擦了擦嘴,才缓慢地说:“c市最近有很多案子?小季很忙吧?”
清远轻轻侧头,避开他的眼神:“嗯,睡的时间都很少。”
“最近的一起失踪案是什麽时候?”
“昨天。”清远想了想最近的情报。
只不过失踪的并不是妖怪。
任柳又问:“查到人了吗?”
“没有。”
“你最近是不是被诅咒了?”这句话把清远问的晕头转向。
什麽鬼?
清远奇怪道:“啊?”
“近期你去了妖局两次笔录,消防员上门一次,妖警上门一次。”任柳解释的同时手轻轻往桌上一点,“这是一月散,明天,你去一趟阴东。”
清远无奈地笑了:“父亲要罢我?”
任柳将红丝绒的盒子向前推了推:“这是任务。c市要不太平了,你等这段时间过了再回来。”
说的好听,如果真的是为了他好,何必给他毒药呢?
在怕什麽?
“父亲,我在c市几十年,我愿意留在这里,不怕苦难。”清远诚恳地说。
任柳轻敲桌子,语气带了丝严厉:“清远,你已经不听话了吗?”
清远抿了抿唇,低下了头,接过了盒子。
他轻轻摸了摸,质感不错呢。中间只放着一个黑色的药丸,他当着任柳的面将其咽了下去。
任柳又说:“若一个月完,事情还没平息,我会给你寄去解药。”
清远点头。却再也没有擡头看他。
似乎是难受极了。
任柳摆摆手让他离开。
是啊,他从未在意过。总会在意过他是开心还是痛苦,只当他是一个趁手的工具和玩偶。
清远快步离去,可是人都是会变的,他也已经不在意任柳是如何看待他的了。
他如今只希望明天是和任柳的最後一面。
他倒要看看,任柳这步棋走的对不对!
半夜,清远给季禾子飞去一只传信折鸟,颇有作为父亲说教的风范:
明早我将啓程离开,之後你在c市要格外小心。
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意气用事。
作为一个成年人,要学会隐藏情绪,不要总是闹脾气。
不要再给我发信息了,如果我回来,我会来找你。
清远看着手机上自己发的消息,一个人笑了半天。
演父亲谁又不会呢?
你走了这一步棋,那也该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