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一推开门,就看到阿嬅躺在他的床上,眨着眼看他。
“嬅公主……你,你在我房间做什么?”钱昭吓了一跳,赶紧四下看看,然后把门关上,这被人看到,岂不是要污了公主清誉。
“睡觉。”
“公主睡,睡觉,怎么在这里睡?快回去吧,殿下一会儿该找你了。”钱昭低声劝道。
“一起。”
“公主,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和我一起睡。”钱昭吓得耳朵都红了。
“生孩子,睡……”阿嬅一开口,就吓得钱昭捂住她的嘴。
钱昭满脸涨红:“公主,你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整个使团里,还有谁把生孩子挂在嘴边?一定是任如意!她教坏了阿嬅!
系统觉得手里的瓜子都不香了,啥玩意儿?宿主刚才都说了啥?
恋爱都还没谈明白呢,她就急着要孩子了?
宿主啊,你可能是忘了,咱可是生不了孩子呀!
和阿嬅讲道理她是理解不了的,钱昭无奈,只好用被子把人裹了,往杨盈他们的房间里送。
“钱大哥?这是……”一出门,就被元禄碰了个正着,他看看钱昭,又看看裹在被子里的阿嬅,不理解他们在干什么。
钱昭的面无表情很好地缓解了尴尬,故作镇定地和元禄点点头,扛着阿嬅就走。
*
本来任如意回来就让钱昭觉得别扭,但这次为了阿嬅的事,他不得不去找任如意谈谈了。
“你和宁头儿,那是你们的私事,但你们还是避着嬅公主吧。”钱昭旁敲侧击地提醒。
“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什么要避?”任如意可没想过自己的一言一行会被别人学去。
钱昭张了张口,有点说不出来,他咳了一声:“嬅公主最近……有些不对。”
任如意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怀疑阿嬅是蛊人的事,钱昭会医术,莫非是看出了什么?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蛊人?”钱昭皱眉。
他给阿嬅把过脉,脉象与常人并无不同,而且如果真是蛊人,那谁又会控制阿嬅钻男人被窝?
阿嬅的行为更像是她的情况开始好转,并且有了自主意识。
不过宁远舟之前还真打发了人回梧国打探有关阿嬅的事,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结果罢了。
钱昭要和任如意说的不是怀疑阿嬅是蛊人的事,而是她在学任如意的事。
于是他拜托任如意多观察一下。
任如意点点头,平日里她多是和杨盈接触,阿嬅痴傻,又不说话,除了那回阿嬅动手,她还真没有怎么好好观察过阿嬅。
马车上,任如意考教了杨盈一番,又把目光落到阿嬅身上。
这一看,任如意发现阿嬅眼中的光彩似乎灵动了几分。
“嬅公主?”任如意试探着喊了一声,阿嬅就转过头看她。
看样子钱昭说得对,阿嬅果然在好转,初见时,有人喊她名字她可从来没有回应过。
“如意姐,你也发现了?阿嬅好像变聪明了。”杨盈高兴地说。
听到杨盈也在喊她的名字,阿嬅又转头去看杨盈。
途中,宁远舟来问任如意要不要让他看看她的伤。
杨盈眼睛一亮,代替任如意答应,说她正好想骑骑马,就和宁远舟换了位置。
宁远舟上了马车,就和任如意黏黏乎乎的,阿嬅睁着眼,看他们手拉着手,也把自己的手举起来,然后搭在宁远舟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