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嬅做的平安符不够所有六道堂的人分,但也有大部分人领到,在发现与北磐军打斗时不会受伤,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们顿时信心大增,以悍不畏死的打法与北磐军搏斗。
既然不会受伤,为何不乘胜追击,击杀北磐狼主呢?
六道堂的兄弟们不需要多说,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打算,于是一行人向着北磐狼主的营帐推进。
一丝曙光从天边乍泻,伴随着一声声高呼:“狼主已亡!”
北磐军如潮水一般退却。
六道堂不仅击杀了狼主,甚至左贤王,那些将领都是一个不留。
北磐恐怕要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盘散沙的状态了。
将士们纷纷呐喊,以表达胜利的喜悦之情。
只有钱昭,他心情沉重,一言不发地往城里赶。
元禄注意到,也想到了之前不会受伤这件事,猜到一定是阿嬅做了什么,也赶忙追过去。
“阿嬅!”钱昭跌跌撞撞地推开门,就看到阿嬅委顿在榻上。
听到钱昭的声音,阿嬅微微抬了抬头,像是没有力气一般,并没有抬起来,眼皮也耷拉着,总也睁不开。
钱昭浑身颤抖,他奔到阿嬅身边去探她的脉。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生机断绝,命不久矣。
“阿嬅……”又一次经历着即将失去阿嬅的痛苦,钱昭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阿昭?”阿嬅想要睁开眼,却只是抬了抬眼皮,就连声音也微若蚊蝇。
“我在,阿嬅,我在
;这里。”钱昭抓着阿嬅的手,往脸上贴着。
“阿昭……”阿嬅动了动手指,摸到了钱昭的脸颊。
“你没事……太好了。”阿嬅嘴唇翕动。
“我没事,我们都没事,阿嬅,我宁愿有事的是我……”
“阿昭,要,好好,活着……再见面……”阿嬅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轻。
“阿嬅!”阿嬅的手从钱昭手中垂落,钱昭急忙握紧,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好像这样阿嬅就能活过来一样。
“你睁开眼啊,阿嬅,我们赢了,不是说好结束之后再成一次婚吗?你怎么可以丢下我?阿嬅,你醒来啊,别睡了……”
门外的元禄捂着嘴泪流满面,听着钱昭轻声呼唤的话语,更是心如刀绞,仿佛心疾又犯了一般。
宁远舟他们还来不及庆祝胜利,就听闻了阿嬅薨逝的消息,气氛顿时凝滞。
“不会的,元禄,你别和我们开这样的玩笑,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样是个乌龙啊?”杨盈挤出一抹笑容来。
元禄抹了一把脸,点头确认没有开玩笑。
然后把平安符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阿嬅已经没了,他不想让阿嬅的付出湮没无闻。
李同光当即决定要为阿嬅设庙,并且厚葬阿嬅。
原丹阳王,现任梧帝知道后,也说阿嬅配享太庙,准许葬入皇陵。
最后还是安梧两国共同给阿嬅修了一座陵墓。
钱昭拒绝了封赏,余生都守在了阿嬅的陵墓旁。
弥留之际,钱昭通过一个进去之后就不能出来的密道,躺在了早已备好的另一副棺材里,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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