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样的事情,搁在四年前的纪柏煊身上,绝无可能。
纪柏煊心疼更甚,任由她的泪水沾湿他胸口的布料。
“那你也不能乱吃药,是药三分毒,那些都有副作用的,你一直吃……胃怎么可能受得了。”
他回忆之前对赫惟态度强硬的时候,他默认赫惟所有的反应都是喜欢,好像关于孩子的事情,他确实从来没有一次问过她的意见。
赫惟狠狠咬他胳膊一口,“我一开始买那个药,听说那药不仅可以治痛经,还能预防姨妈痘,我想着吃一点试试看嘛……呜呜呜……而且不做措施真的比之前要舒服嘛,我也不想做了,就一盒接一盒地继续吃药了。”
她不知道怎么和纪柏煊描述,但事实就是这样,她也喜欢和他毫无阻隔地交融,喜欢他更大、更石更、更强。
赫惟笑了,羞耻地笑了,鼻涕泡蹭在纪柏煊睡衣上,嘟囔着:“你怎么总是相信周晓那个坏女人的话,刚才你又凶我。”
“我没有,”纪柏煊无奈,“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惟惟如今这么好哭了?”
他想起当年赫惟离家出走,委屈的声调和现在一模一样。
这么多年,她好像一点都没长大。
可他却实在老了不少。
“惟惟,你要知道,我想要有个孩子,不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孩子来应付家里,或者继承财产。是因为我爱你,我想要我们的爱有所延续,我想要和你组建一个真正的家庭……但是如果你告诉我你不想要孩子,或者暂时不想要孩子,我一定尊重你,因为这是你的权利。”
他抚摸着赫惟的头发,吻住她。
赫惟扭了扭身子,双腿缠上他,“切”了一声。
纪柏煊不明所以,“你切什么?”
“切你口是心非。”赫惟故意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打算晚婚晚育,35岁再结婚生孩子,你也能说你尊重我,说这是我的权利吗?”
“惟惟……”这下换纪柏煊想哭了,他蹭蹭她,“真要是这样,我能陪伴孩子的时间,就太少了。”
他想了一下,那样的话,他当爸爸的时候大概白头发都快出来了。
“切,就知道说好听的话给我听。”赫惟嘟嘴,亲吻逐渐演变成啃咬。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半开玩笑道:“那如果我现在想出国留学呢,你会支持我么?”
纪柏煊愣了愣,委屈道:“惟惟,你不要总是吓我。”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我不同意。”纪柏煊不假思索地开口。
现在国外疫情严重,赫惟又从小到大没有留学经验,这时候出国留学,且不说考试压力多大,之后遇到的问题也数不胜数。
她只有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才能保护她。
国外,万一纪国强神不知鬼不觉对她做了什么,他连反应的时间都不够。
况且,她刚才才说秦雨怀孕,最起码眼下不行。
赫惟冷冷看了一眼纪柏煊,心里清楚他就会是这个态度。
就像当初,即使纪柏煊明确和她打过招呼说自己要去新加坡,她也不可能同意让他就那样过去。
人都是自私的,纪柏煊也不会例外。
“惟惟,就这样待在我身边,不好么?”纪柏煊不明白,她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才走到今天,好不容易他可以在纪家说了算了,她们可以没有阻碍地在一起了,为什么她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赫惟心里酸酸的,莫名为自己刚才的口舌之快生出悔意。
早知道就不试探他了。
“我开玩笑的。”赫惟说。
心里隐隐难受,她觉得现在的纪柏煊就像是十六七岁的她自己,好像眼里心里都只有爱情。
可是别的呢?她的人生她的价值呢?
难道真的就一直这样,陪他在这座四合院里,一晃几十年过去吗?
赫惟知道自己不愿意。
她长大了,她意识到当初的纪柏煊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人生这样漫长,她应该有追求自由的权利。
只是这样的权利,纪柏煊不会轻易给她。
“那给你一次机会吧,”赫惟狡黠一笑,人往下滑去。
纪柏煊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受到她的脸贴上来,下巴挑开,温热气息吐上。
“今天是安全期,我允许你不带,我也不吃药,如果命中注定想让你早一点父凭子贵,那我也只能接受。”
说着,她伸手握住棒棒糖,跃跃欲试地碰了碰。
这是第一次,赫惟心血来潮想要尝试用这种方式将他唤醒。
前两天她在孟昭的安利下看了两部男女主角都养眼的片子,然后,她对这事儿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男女之事上,从来可以高低贵贱,只有上位下位。
取悦对方,不是因为谁高高在上,而是知道这种取悦,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自己身上。
赫惟之前没少享受过他的服务,今天如此,确实是也想知恩图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