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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也是如此。

在会议室，底下听她汇报的领导们脸色都很难看。

场面一度安静得吓人，至少是吓到了吕希，她赶紧反思起来，自己在工作中有没有犯什么错，领导们的怒火，会不会波及到她。

应该不会应该不会，毕竟整件事情，同意良心公司做伤害更高的武器，愿意以武器伤害值来评定武器价值，最后愿意把武器总价付给良心公司，这些都是领导们答应的。

她不过是个传话筒。

不过身处在这个紧张低气压的氛围里，吕希也不好真的什么都不说，毕竟现场除了她都是大佬，这种气氛，让大佬们开**络气氛属实是比较不妥，所以她打算鼓起勇气说两句安慰的话，起码让这种氛围不要太过沉闷。

于是她道：“呃……各位领导，其实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咱们的付出也不是完全没有回报，起码我们……”

她说到这里就卡壳了，公司本来买良心公司的武器是为了钓鱼，找到它们窃取设计机构参数包的铁证，结果现在，证据一个没抓着，还给了人家一大笔设计费，属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吕希真不知道咋措辞了。

不过正当她为自己刚才开口说话的行为而感到后悔甚至想揍自己的时候，星河制作公司设计部总监忽然开口了：“是啊，的确是。”

“我也真是没想到，”设计部副总监一开口了，“我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设计得如此简约伤害又如此之高的武器。”

“也不是说它就算是大师级作品了，只是这种铤而走险放弃武器舒适度的设计方法，真的是很久没见了。”星河制作公司市场部的总监也开了口。

“关键是它还真的能用，要不是看了那个濯鹿原大学学生的使用视频，我真是都忘了，以前都是设计符合人类需求，现在反过来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只管设计东西，然后改变人类的习惯，”连副总裁也感慨道，“那些专门的设计机构里可做不出这种东西，正经的设计思路里，哪里有这样的。”

“所以我们几家设计公司，这些年做的模拟战场卖得不分伯仲，就是因为设计机构那帮子人都是一个死思路，卖给我们的东西都大同小异，你说咱们开发点这样的产品，又把使用视频附上，别说别的，就卖给那些争强好

胜的学院，告诉他们有一种武器伤害很高，但对学生要求特别高，如果这个学院的学生不优秀，那根本用不了，顺便举办一个诸如使用这种武器的比赛之类的，这销售额，应该也很可观吧。“副总裁又道。

“您别说，”市场部的总监又对副总裁道，“这些武器在濯鹿原大学的模拟训练场卖了不少，听说用的就是这种思路。”

“所以说，”副总裁又道，“还是这种野路子出来的公司，懂得变通。”

吕希听着，睁大了眼睛：“良心公司是野路子公司吗……不是个诈骗犯罪团伙吗……”

她这小声一句，将会议室里的各个领导思绪都拉了回来。

“咳，”意识到自己想法歪了的副总裁带头咳嗽一声，又进入正题，“总而言之，虽然我们还是没有找到这个良心公司诈骗的铁证，但是，我们花钱买的这些武器，也不是全然无用，这些武器伤害那么高，可以考虑应用到一些比较高级的模拟战场了。”

“是，我们设计部也正有此意，”设计部总监又道，“只是除了这些武器，其实我们更想知道，它们的设计者到底是谁。”

“这些武器设计到这种程度，已经外面不是各个设计机构的风格了，”副总裁又道，“军方警方还有咱们公司，大家现在大概都一致有一个思路，就是可能，这个良心公司，真的请，哦不，绑架了一个很有才华和潜质的武器设计师。”

“我看还有一个营销规划师，”市场部的总监又道，“以前良心公司卖武器只是卖给我们这些制作公司，谁知道他们还能真往学校里卖。”

“可他们真是绑架了人吗？帝国每天失踪的人都不少，要一个个排查，也不容易，何况，我还怀疑一件事，你们说，这个良心公司就算绑架了人，难道他们就能那么精准，绑架到一个有才华的武器设计师，听说成立那公司的三个人不都是搞数据技术的吗，她们还懂这个？”设计部副总监又道。

“人家有技术，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市场部总监道，“我同意张副总的话，那三个人，应该是用技术筛选到了合适的人选，然后绑架过来，为他们公司做事了。”

“可是……”设计部副总监还想说什么。

“行了，”张副总裁又道，“这些事请咱们公司想想就行了，真正要去查办的，是军方警方那些人，我们只是配合他们调查，总而言之，现在唯一确定的，就是那个良心公司已经非常大胆把自己暴露在了濯鹿原大学的模拟训练场，并且他们公司应该还有一个被洗脑的小孩，在为他们做事。”

“我知道，那视频我看了，那小孩id叫一群菜鸡，id号跟平常那些犯罪团伙一样，破译了他们学校里那些几乎不来训练成绩比较差的学生的身份信息，注册的id账号，就是她第一个把那良心公司产出的短刀该怎么用，介绍给濯鹿原大学的那群学生的，从来没见过的打法，一看就是野路子，也不知道良心公司是从哪儿绑来的那种人。”设计部的总监又道。

“帝国星际太庞大了，什么人都有，为了金钱可以抛弃一切的，包括他们一出生就拥有做单兵驾驶机甲资质的孩子，有黑色团伙专门收购这种孩子培养，给的钱不少，总而言之，被这种团伙收买肯定不是好事，尤其是被良心公司，毕竟这组织的那三个都是技术傍身，到现在，军方那边，都没办法破译很多这公司的加密文件，我听说，甚至是那个一菜鸡的孩子在模拟训练场的账户背后真正是用了哪个学生的真实身份注册的，都查不出来。”市场部的总监又道。

“这个组织虽然只有三个人，但不得不说，好强大的技术……”设计部副总监又感慨道，“她们三个也算人才了，我听说她们甚至入侵了咱们帝国的国民信息系统，何必想不开做坏事呢。”

“说不定也是因为她们曾经受过什么影响，比如那个一群菜鸡，那孩子看起来实力不差，要是当时能上个好学校，肯定也不会在这种组织卖命，可是，这就是命啊。”

市场部设计部的几个总监纷纷感慨。

张副总裁看到聊天跑偏，又咳嗽一声，道：“好了各位，无论如何，这都是军方警方政府该做的事，我司只需要配合他们，现在军方警方给我们的一致指令就是，咱们公司先按兵不动，继续跟良心公司保持合作，按照正常公司合作流程，买他们的产品，该上架上架，该用就用，别让对方察觉到什么。”

该上架上架，该用就用……听到副总裁这么说，几个总监脸上显示出放松的神情。

毕竟良心公司卖给他们的武器的确很不错，现在上头说了他们能正常使用到模拟战场里，那他们公司制作的模拟战场说不定，竞争力要提升不少。

“所以，”张副总裁当然是看出了几个总监脸上的若隐若现的窃喜，她又问吕希，“小吕啊，良心公司那边有和你说，想要设计出售什么新产品吗？”

新产品。一听这个词儿，几个总监又睁圆了眼，期待地望着吕希。

吕希：……

虽然她不想打击这些领导，不想她们眼里的光芒暗淡下去，但她必须说，这次那个良心公司的确提出要创造个新东西卖给他们，但这个新东西吧……

“呃……”磨蹭半天，吕希终于开口了，“那个公司，是说有新创造的东西要卖给咱们？”

“是什么？”

“呃……”吕希欲言又止，“是星兽。”

“星兽？”副总裁愣了一下，又想了想，道，“我们公司制作的模拟战场的确也缺更多品类的星兽作为训练单兵的攻击对象，可星兽不好弄啊，一般要导入星兽数据，都需要特定团队深入各个星球去寻找那些凶恶星兽，采集样本带回来，复刻那些星兽的数据模拟版本，这星兽参数包需要的时间长，成本又高，良心公司敢玩这个？”

“这我跟她们也说了，但那边人说没问题，而且她们应该会尽快就能弄出一批来。”

“尽快是多快？想弄到更好的新品种星兽，首先要跑很多个星球考察，其次还要做大量长期观察，所以，她们的意思是，一年，两年？”

“不，一两个星期。”

“？”副总裁又懵了一下，“她们开玩笑吧。”

“她们说没有。”

“一两个星期根本来不及考察星兽。”

“对，所以她们说不用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