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生则双手抱颅,“哎呦”了声。
陆晚萝:“……”
魂穿成还是个婴的许冯乐就算了,怎么还被强行喂一口犬之食,让腹撑饱呢?
唉,这般想想,本君真的好生命苦。
“永生,婴字是随你姓,而其之第二字比如就随我姓如何?”冯柳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盯着许永生。
“看夫人。”
听到许永生说了这三个字后,冯柳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白榆:“永生,我真的越来越爱你矣!我相信你也是这样的,对不对?”
“……对。”
陆晚萝:“……???”
对?对个椎!
要是本君不知晓你日后为当上城主居然干出“杀妻证道”之事,估计还真会以为你这个笑面大虫会有多爱你的夫人呢!
“你犹豫了。”冯柳撅起嘴唇,埋怨起来。
“我没犹豫,我只是在计算我对夫人的爱之值,因着我爱夫人甚深,且……”
不待许永生将话说完,冯柳炙热的唇瓣就贴上了前者的唇。
陆晚萝:“……???”
够了,真的够了!
良久之后,双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那第二字就随我姓。”冯柳将目光从许永生的身上挪开,投到怀中还是个婴的陆晚萝身上,“但许冯听起来像男儿之名,我想再给她添上一个字。”
“都依夫人。”
冯柳冲着许永生淡淡一笑,随后将陆晚萝小心翼翼地放入摇车之中。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冯柳抿了抿唇,垂下首,眼眶渐渐湿润:“你知道的,我自小生于一个重男轻女之家,为了供年幼的弟弟读书,父母将我的瑶琴与琵琶送至当铺换钱。所以,所以,所以我想给此婴起的第三个字为……”
“乐,精通乐理的乐,对吧?”许永生打断了冯柳的话,绕到了后者身后,从后抱住了后者,并将下颚轻轻搁于后者的一侧肩头,声音温柔,“夫人别哭,我在呢。”
陆晚萝:“……???”
哟,光看这一幕的话,这许子生还蛮“人模狗样”的嘛!
只可惜,任何时候都不能只看一幕。
冯柳吸了吸鼻子,抽泣声渐小:“其实……这字还念乐,快乐的乐,我也希望她可以平安喜乐,无忧无虑。”
“没想到我的娘子竟这般有文化,可喜可贺啊。”许永生撒开双手,学着猩猩的模样走至冯柳身前,嬉皮笑脸地说。
冯柳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不悦的表情,抡起拳头:“喂喂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在笑话你家娘子我?”
“不敢不敢。”许永生拱手作揖。
“哼,谅你也不敢!”冯柳微微扬起下巴,扬声道。
就在此时,不知何处传来了一阵爆竹声。
陆晚萝:“……???”
好端端的,怎会有爆竹声传来?
莫非传来爆竹声之地有什么情况?
“非也非也,你想多了。”许冯乐的声音在陆晚萝的脑海深处响起,“然后此时,你快哭!”
“哭?为何?”陆晚萝不解其意,而后还撇了撇嘴,“还有……你下次出声前能不能先打个招呼,让本君心下有个准备?你就这样神出鬼没的,很容易让本君的心脏骤停,瞬间死去的。”
“真的?”
“骗你做甚?”
“那你死一次看看?”
陆晚萝:“……???”
许冯乐啊许冯乐,你怕是有什么病?你……
未骂毕,陆晚萝就意识到她眼下魂穿成了许冯乐,她此言在任何人,包括她自己听起来都像在自己骂自己,故而她成功做到了“及时止损”。
“好了,你快哭,剧情需要!”许冯乐铆足了劲,在陆晚萝的脑中喊了一声。
许是这喊甚大,令头甚疼,陆晚萝的泪竟然如同掉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个不停。
见陆晚萝哭了起来,许永生的眸底掠过一丝不耐,但随即就被假笑压了下去,还直接派人请来了几个大夫看陆晚萝为何会倏忽而哭。
几炷香后,大夫查出原因,说是陆晚萝的听力异于常人,敏感无比,哪怕是轻微的声音都会让其耳疼欲裂。
许永生听完这些后,脸上露出了满满的嫌弃,眼神鄙夷,像是在看一枚弃子一般。
“你这是什么眼神?”冯柳看到许永生的这副模样后,双眸欲要喷出焰来,“她是你的孩子,你不能……”
许永生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冯柳,一改从前的“温柔”,语气拔高:“夫人,她天生残缺,是个废物!而我许府一向不养废柴,依我看,就应该把这个无用之婴扼杀在摇篮中。”
冯柳被许永生的一番话气到胸口一窒,气血翻涌,险些吐出血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