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凰?
那本君乃妖王心魔,生来就是白凤凰,是不是不用时时刻刻想着那些佳词好句矣?
呜呜呜,以往被凶巴巴的妖王姐姐盯着念妖法之书的时候,本君可是半晌都背不下来一行字啊!
不过……从此女人的言语和神态可以判断,她不清楚阵法之事,应该也不知道李墨灼和沈觅玄究竟在何处。
而本君却直接成了苏今水,看起来好像是要经历一遍在苏今水身上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嘁,这苏今水究竟……甘瓠中卖的什么药?本君怎么愈来愈看不懂了呢?
“水水,你怎么眼神发直?可是在出神?”女人瞬间抬高的声音不禁让陆晚萝打了个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甩于陆晚萝的脸上,陆晚萝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
出于记仇的性子,陆晚萝立马一巴掌扇回去了。
下一瞬,女人之夫从角落走出,并且将一坛酒重重地砸在了陆晚萝的额角。
一行鲜血从额角挂了下来,如玭珠般圆润晶莹的血珠子一滴滴落于有斜有平,千疮百孔的木板上,汇成一条长长的溪流。
陆晚萝眯了眸:“……???”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既如此,那本君就给尔等一点颜色瞧瞧好了!
想罢,记仇的陆晚萝右手一翻,想用法力教训一顿这对下手不知轻重的狗夫妇。但无论她怎么翻手,法力都无法使出。
奇怪,为什么本君的法术使不出来?难道是因我身处于苏今水以死布下的阵法中?
“啪——”
忽,女人又给了陆晚萝一巴掌。
陆晚萝不禁咬了咬牙,眼神紧紧盯着二人,似乎想从二者的表情中探寻答案:“你们……为何要这般对我?虎毒还不食子,你们也太非人矣!”
“贱东西,你说什么呢?”醉意满满的男人边说边又轻松拎起一小缸酒,微微仰头,张开了嘴,让辛辣的酒水入喉。
许是酒水甚多,不少的酒水竟沿着他的下颚淌下,形成一道好看的雨帘。
“贱东西,老子问你话呢!”男人将小酒缸往地上重重一砸,听到酒缸破裂的声音后,眉头瞬间倒竖,一个健步冲到榻前,将陆晚萝整个人提了起来,“你个贱东西刚才不还很能说吗?怎么眼下又装起哑者来了?”
“我……”
陆晚萝方要解释一二,身子就被摔了出去,后背撞于掉了大片漆的墙上。
“嘶!”陆晚萝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爹,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
男人很不耐烦地打断了陆晚萝的话:“住口!”
陆晚萝:“……???”
不是,不是你让本君说的吗?怎么这时候又让本君住口了?
你这明显没有言语逻辑呀!若是某个人在场,你定会拥有“蠢货”之称的。
“我……”陆晚萝堆起笑容,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又被男人打断了。
“贱东西,你吃的是老子的,用的是老子的,住的还是老子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狡辩啊?”男人冲到陆晚萝身前,将小膊横抵于后者脖前,“老子看你这个贱东西就是随着年岁增长,满是翎的翅膀硬了!那行啊,老子就用双手将你的翅膀折断,让你永生永世都飞不起来!瞪什么瞪?再瞪,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这个……”
“好了好了,别说了。”女人眸子一转,挽住男人的臂弯,“明日是水水去京都之日,我们还是吩咐她一些应当注意之事,随后让她好好休息吧。水水刚刚好像还身子不舒服来着。”
男人一把将女人推倒在地,又一足踩于女人的胸口:“不舒服?老子看她就是在装!臭娘们,老子不过是出门花天酒地的几日,你看看你把这贱东西教成啥样了?还有,你藏于抽匣中的和离书几个意思?啊?你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想着要跟老子和离?若非老子当初将你从响马手中救出,你觉得你这个小花魁凭自身本事能活多久?”
“我,我,我错了!”女人被男人的这一举动吓得花容失色,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绝对会好好培养水水,好好陪着你一辈子!”
“哼,但愿如此。”男人抬脚,用力地于女人小腹上踩了一下,“再有下次,老子直接把你做成人彘,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晚萝:“……!!!”
这男人……好生凶残。
不过有一说一,和这对夫妇比起来,本君的养父母对本君造成的伤害好像真的算不上什么。
苏今水……确实挺可怜的,但……这也正是世人常言道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吧。
但无论如何,她“助纣为虐”,眼睁睁看着所谓的“恩人”将全镇百姓都食矣,还“欺骗”李墨灼的感情是错且残忍的!
这时,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泛起暴戾之色,用极大的嗓门道:“贱东西,老子问你,你是不是交什么狐朋狗友了?”
第29章残酷现实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一……
陆晚萝若有所思一阵,眸光一闪:“狐朋狗友?爹,你在说什么?我上哪儿去结交……”
男人打断了陆晚萝的话,还抄起一把刨笤帚扔向后者:“那你刚才为何要同你娘说什么梦中挚友?嗯?真当老子耳朵聋了是吧?”
陆晚萝偏头堪堪躲过。
“还敢躲?你这个贱东西胆子肥了,是吧?”男人撸了撸袖子,走至一边,拿起一根长梃,“哼,那就别怪老子手下无情了!”
陆晚萝:“……???”
你先前是在偷听隅吧?不然你也不会知道本君同女人说的那些,更不会自角落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