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去。”陆晚萝闪身至李墨灼身前,伸出右臂,拦住了后者的去路。
李墨灼被陆晚萝拦住去路后,犹如热釜中蚍蜉般团团转:“恩人,您为何要拦小爷我?您没看到小水她受伤了吗?虽不知她是怎么受伤的,但……”
陆晚萝凝眉,眸光沉了沉,面色严肃地打断了李墨灼的话:“是本君出手伤的她,不然你现在就是一缕亡魂矣。”
“那又如何?为了她,小爷甘愿做亡魂!更何况,小爷从前还负了……”
陆晚萝揉了揉额角:“那本君问你,你负她什么了?”
“从前有一次与她相见……迟了几秒,她……”
“还有吗?”
“没了,小水说这就是负了的表现,是小爷有愧于她,还一直说起此事呢!”李墨灼一脸认真道,“不过……这不能怪小水心胸狭隘,是小爷我对不住……”
“蠢货。”沈觅玄的眉宇间满是鄙夷,大步流星地朝着李墨灼走了过来,“你真是个蠢货!”
李墨灼看到沈觅玄这副模样后稍稍一愣,眼睛眨了眨:“废物男人,你为何要骂小爷?还有你现在是变回来了,对吧?那你……”
“什么变不变回来的?你这蠢货在胡言乱语什么?”沈觅玄的面上露出了片刻的茫然,随后双手捂着心口,向后退了半步,吐着舌头,“哎呀呀,你这蠢货……”
“住口!”陆晚萝瞪了一眼沈觅玄。
沈觅玄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偷偷瞥了几眼陆晚萝,右手食指戳了几下左手食指,将声音压得非常非常低,犹如冬蛰夏出,昼伏夜飞的蚊蚋叫:“……两个蠢货。”
听力甚好的陆晚萝听见了沈觅玄之言,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哦!那你是大蠢货。”
“沈某……”
“哑口无言了?”
“……”
“那就给为师住嘴!”
“……哦。”
世事如乌鹭,局局皆新,此一时,沈某看着落入下风,但彼一时……
桀桀桀!
沈觅玄的心中乐开了花,双眸中也带上了几分坏笑。
“啊!”沈觅玄大叫了一声。
原来是陆晚萝的拳头重重地砸落于沈觅玄的头顶。
沈觅玄一手捂着头,一手轻轻擦着眼角的泪,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师父,你怎能这般欺负……”
陆晚萝收回拳头,对着拳头呵了口热气,另一手插着腰:“欺负?哼,为师可没有欺负你,因为……是你自找的!你看看,你眸中之笑甚不善,如常常贼眉鼠眼,坏心眼子贼多之辈,你……”
沈觅玄舔了舔唇,目光忽然落在某处,大声叫道:“师父不好了,李墨灼那家伙趁着我等讲话之际,偷偷往那个蠢货老女人的方向去了!”
陆晚萝眸子一眯,立即用法力变出一根跳百索,向着李墨灼的方向扔出,并缠于其之腰上。
用力一拉,李墨灼就被拉回到了陆晚萝的身侧。
陆晚萝将跳百索的两头交到沈觅玄手中,绕着李墨灼转了一圈,幽幽叹了口气:“唉——何必呢?”
“什么何必呢?”李墨灼拼命挣扎,“还有,恩人您快让废物男人放了小爷,小爷要……”
陆晚萝双手环抱身前,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李墨灼,本君可以让徒儿放了你,但……在此之前,你需好好回答本君的问题,不得有半分敷衍。”
“一言为定。”
“好。”陆晚萝微微颔首,抿了抿唇,“那本君问你,何为爱?”
第24章何为爱呢不知道,我仅知爱人先爱己……
李墨灼不假思索地回答:“爱,自然就是倾小爷所有,去让小水平安喜乐,无忧亦无愁……”
“打住!”陆晚萝俯身,眯起双眸,竖起食指,左右摇晃,“你以为之爱大大有误。”
李墨灼目露疑惑:“大大有误?恩人,您此话怎讲?小爷我是真的非常爱……”
“爱,从来都是相互的。若其中一方给予另一方之爱甚少,那这对鸳鸯迟早会各自飞。”陆晚萝的目光徘徊在李墨灼与苏今水之间,“虽本君不知你与她之间的具体之事,但结合上你方才的种种行为,本君以为,你爱的太卑微了。”
李墨灼的眸光微微一动,可还是嘴硬道:“那怎么了?只要小爷爱她就行,她……”
“蠢货!”沈觅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忍不住睨了一眼李墨灼,脱口而出。
李墨灼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双目如利刃,似是要将沈觅玄千刀万剐一样:“废物男人,你怎能又骂……”
“难道你这个蠢货不该被骂吗?”沈觅玄的手指摩挲着下颚,眸光微闪,“连爱人先爱己之理都不知,真是……”
李墨灼垂在身子两侧的双拳不自觉地攥紧:“小爷知!”
“知?”沈觅玄的双手在虚空中画了个圆,随后交叉于身前,脖颈转了转,唇角抽搐不停,“那你就是明知故犯咯?哎呀呀,那你就更加蠢货了。”
“沈觅玄,你有病是不是?动不动就一口一个‘蠢货’,你,你,你……”
见李墨灼“你”了老半天,却没言出个所以然来,沈觅玄的心中更加得意,唇角都快飞上苍穹,与日肩并肩矣:“我什么我?沈某觉着沈某不似某个蠢货……”
李墨灼面色铁青:“某个蠢货?沈觅玄,你这个废物男人可是在说小爷?”
“哇——”沈觅玄用首于空绕了个圈,唇张的甚大,“你这个蠢货居然会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