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就把你们全家赶出李家村!”
“跪下来求我啊!”
“求我也晚了,哈哈哈!”
不一会儿,有几人朝这边走来,一人正是粗壮少年的叔父:“怎么回事?”
粗壮少年一指院子里:“他们家私藏灵石!”又看向李怀由,“呶,就在这小贱种手里。”
他叔父瞥他一眼:“说的什么话!再怎么说,他也是李家人。”
然后看向院子里,背着两手,淡淡道:“交出来吧,别闹得难看。”
老妇眼前发黑,哆嗦着道:“这是孩子他爹,留给他的,就这一块。”
“老太婆一把年纪,净会糊弄人。”粗壮少年嗤了一声,大摇大摆走过去。
把李怀由拎起来,抖了抖:“小孩,不想死的话,赶紧交出来。”
然而李怀由动作飞快,一把将灵石吞进肚子里:“没有灵石!”
哥哥说得对!吃了都不给他们!
“这不能吃!”老妇吓了一跳,忙丢下笤帚,扑过去,“快吐出来!吐出来!”
没听说灵石能吃的,吃死人怎么办?
然而李怀由双手捂紧嘴巴,倔强地摇头:“我爹留给我的,我谁都不给。”
“哼。”篱笆外面,叔父不耐烦了,“让他吐出来。”
粗壮少年顿时一拳打在李怀由的肚子上。顿时,李怀由脸色一白,张嘴就要吐。
他紧紧捂着嘴巴,硬生生咽回去了。
“娘的!”粗壮少年气笑了,又是一拳,重重打在他肚子上。
小小的孩子,肚腹软嫩,哪里经得住这般拳击。顿时,李怀由嘴角溢出血迹。
但他神色倔强,即便如此,仍不叫痛,只死死闭着嘴巴。
“费劲!”叔父冷哼一声,“用这个!”
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就扔了过去。
粗壮少年接过,呆了片刻,又看看拎在半空的小孩,眼睛眨了眨:“叔父,这……”
“怎么?”叔父冷喝。
“脏得很。”粗壮少年不情不愿地道,他今日穿了一身新衣裳,若是溅上血迹,可不好洗。
叔父喝道:“你不动手,指望谁动手?”
他们可都是长辈,犯得着做这些低三下四的事情?
粗壮少年很不乐意,不甘不愿地嘟哝道:“行吧。”
脸上一狠,匕首朝李怀由肚子剌下!
“啊!”老妇气怒交加,晕了过去。
李风琴肋骨断了几根,内脏也破裂了,这会儿红着眼睛撞过来:“放开我弟弟!”
匕首的尖部已经刺在李怀由的衣服上,久经浣洗的麻布没有韧性,一下就裂开了口子。
“啊!!”李风琴扑到粗壮少年的身上,拼命咬下,眼珠子都红了。
粗壮少年不耐,一脚踢开他,然而李风琴抱住他的腿,抱得死紧,踢了两下居然没踢开!
“小杂种!”粗壮少年烦了,手中匕首一拐弯,就朝李风琴的头顶落下。
七八岁孩童的脑袋,哪经得住这样凶狠的力道,怕不是脑壳崩裂。
“哥哥!”李怀由大喊道,用力挣扎。浑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涌过,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掉落在地上!
粗壮少年摔倒在一丈开外,坐在地上,满脸呆滞。
“小崽子有灵根!”叔父脸一沉,再无法在外旁观,大步走进院子里。
他一把将李怀由提起来,脸色阴沉不定,眼中冒出阴毒的光:“这下留你不得。”
五指铁钩般,扣住李怀由的脖子,就要捏断。
“哐当!”屋门口发出一声,只见一个病恹恹的老者坐倒在地上,用尽力气嘶喊:“放了我孙儿!”
老妇还晕倒在地上,没有醒转。
李风琴被粗壮少年拦住了,大喊着:“放了我弟弟!”
一家四口,尽是老弱。
千钧一发间,只听有人问道:“谁是李逢春的后人?”
是一个清雅出尘的女子声音。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