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就在二人肢体亲密时,有人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搅散了虚假的暧昧氛围。
程桑落几乎是在门开的那一刻,挣扎着四肢拼了命的逃离,扔下身后叫人心有余悸的一切。
林锦怀抱空空,只是分开了这么几秒,便开始想念小狗的温度。
她盯向门口碍事的人,眼神满是被搅了兴致的不爽,冷如冰锥的想要捅穿对方。
*
午夜时分。
迈巴赫疾驰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目的地是林锦的一处私宅。
那半山别院建在葱郁的林间深处,像极了隐匿在黑暗里的猫瞳,夜深人静时缀着幽森的光芒。
林锦醉醺醺的闯进宅子里,跟在身后的盛鹤试图扶住她,却被冷声制止:“别碰我!我没醉。。。”
盛鹤无奈的收回胳膊,迟疑着:“老板,我还是通知林宅的人过来照顾您吧,这院子您不常来,我担心您一个人住。。。”
“怎么,怕林盛对我下手?”林锦喘着粗气,索性靠在大理石柱边笑话:“他敢吗?”
“老爷子最近身体抱恙,特殊时期还是以防万一比较妥当。”盛鹤耐心劝着,知道拗不过林锦,便执意道:“今晚我会守在车里,有什么事随时招呼我。”
林锦对手下一向淡漠,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便你。”
暗夜里的月色韫浓,浸透了孤独。
空荡荡的别墅比室外温度低,没有人气的空间总是带着一股子阴冷。
林锦软趴趴的倒在沙发里,揉着太阳穴醒神。
不知是因为房子冷清,还是因为失了程桑落的温度,她蜷着身子紧紧抱作一团。
闭上眼,脑海里是小狗烧红的脸庞,对那人的想念一经破闸,便是泄洪般的汹涌,怎么都收不住。
林锦怅然叹息,自己那么擅长掌控全局,能在权力制衡里走好每一步棋,独独不能掌控程桑落,更别提她的心。
明明想要的是亲近,可每次都会把小狗推得更远,若是对她再耐心点、再温柔点就好了。
林锦半眯眸子,摸索着手袋里的东西,直到将那件洗包浆的t恤揣进了怀里,方才安心些许。
将t恤捂到鼻前享受的嗅,那味道幻化成想被程桑落狠狠索要的欲念,似张牙舞爪的触手,爬满了神经。
她站起身,步伐摇着几分醉意走进了家用电梯。
别墅顶层最角落的房间很神秘,那上了三层保险的防弹门,似藏了主人所有的秘密。
林锦矗立在门前耐着性子解锁,指纹、虹膜、人脸识别、密码,一套繁琐的验证后,厚重的钢门才缓缓开启。
屋内陈设的古董、艺术藏品数量令人咋舌,都是这些年拍卖会上竞价不菲的凤毛麟角。
它们看似彰显主人雄厚的背景,实则是为了掩盖更深处的秘密。
林锦径直走到最里面的墙。
那暗门同墙面严丝合缝,隐蔽得让人瞧不出一丝破绽,需要在旁边的展架上转动一把伪装成藏品的匕首,门才会弹开一条缝。
这是她今夜特意来别院的目的,密室里有着消解寂寞的真相,也是心底疯长的种子最真实的模样。
密室最显眼的位置是一个立架,挂在上面的军装熨烫得不起一丝褶皱,就连摆在下方的军靴都被防尘盒子装点。
立架左右铺展而开的物件很多,有成套的迷彩训练服,有擦拭呈亮的军功章,也有磨损严重的一些生活用品。
放眼望去像极了小型的私人展馆,每一个细节里都述说物件主人的过往。
正对立架的位置,摆着供人休息的躺椅。
林锦带着满身疲惫躺下,那一隅之地是一方救命的良药,能抚平她所有的焦虑和妄念。
她怀抱t恤的模样很安稳,鼻息间也满是叫人舒心的味道。
凝视那庄严的军装,被酒精酿红的眸子盈着晶莹的光芒。
贝齿轻轻撕。咬着衣料的一角。
曲起的纤白指节,在暗涌幻想的秘泽里,拈起一片黏腻的旖旎。
记忆里,那人穿着军装的模样凛然周正,踏着坚毅的正步,踩过她的心脏。
眉心在一阵漫过一阵的浪涌里越皱越紧。
单薄的背脊细微的颤栗。
一声软软的哼喃,从紧咬的唇缝中挤出。
“晚安,桑落。”你现在阅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