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挺真诚,服务也比较热情,千意没说什么,对烤串的味道又多了几分期待。
她骑着车刚到拐角,对面猛地冲出一辆自行车,带起一阵劲风,差点刮到她。
千意堪堪稳住自行车,心跳的很快,她拍拍胸口道:“喂,骑那么快,都不看路吗?”
这人车速极快,快到她都没看清车上是谁,就消失在路上。
她只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书包。
这背影怎么有点像陈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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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川回来时,正好夜宵用餐的高峰期。
他换了身衣服,到店里帮忙。
陈景山一见到他,就不耐烦赶他:“回去,你来干什么,明天不上课啊。”
“上。”陈景川收拾桌子,抹布在手上转了一圈,从左手切换到右手。
“让你住校,你非要走读,再不听老子话就滚回学校住读。”陈景山嘴上不饶人。
苏秀兰从里面走出来,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手,“小川回来了,肚子饿不饿?正好后厨还有份凉面,吃不吃?”
陈景川将垃圾卷在一次性桌布里,走了两步扔进垃圾桶。
“不饿,晚上吃过饭了。”
苏秀兰笑着走过来,拍了拍陈景川肩膀,“诶呦,好小子最近又长高了。放着我来,你赶紧回去休息,不然一会你哥发脾气,可劝不住。”
陈景川问:“秀兰姐,你什么时候跟我哥结婚?”
苏秀兰脸蓦地一红,她转头看了一眼烤炉前正在忙碌的男人,撩了聊耳边头发,“再说吧,你哥挺忙的。”
其实她跟陈景山没有确认关系,连男女朋友都不算,又何来结婚一说?
两人一直都心照不宣,就这么维持着,谁都没有再往前一步。
陈景川声音大,他是故意说给陈景山听的。
陈景山扔掉烟,一瘸一拐走过来,将刚烤好的鱼递给苏秀兰,又把保温桶怀里的保温桶拿给陈景川。
苏秀兰接过盘子,两人对视一眼,她在等陈景山开口。
陈景山喉结滚了滚,眼里含着看不懂的情绪,最终什么都没说。
苏秀兰垂下眼眸转身就走。
陈景川打开保温桶,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还散发着热气。
陈景山说:“这是我专门托人从北方弄的牛肉,他们说这牛肉质贼好,我做的。”
大热天还专门放在保温桶里,就好像里面装着什么宝贝,生怕坏掉。
陈景川十分给面子,当着陈景山的面大快朵颐,“哥说真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秀兰姐娶回家当我嫂子,人家都等你。。。”
“你现在还管起老子的事了,陈景川。”陈景山打断他,手按住在右腿上,左腿残肢的酸胀让他咬紧后槽牙,“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
“小心。”
陈景川眼疾手快要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拍开。
站了一天,陈景山这会才感觉到累,他拖着残疾的左腿,随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扯下毛巾擦了一把汗。
陈景山卸下义肢,左腿除了大腿根部,整个裤管都空荡荡的。
说是义肢,其实就是木棍上穿着一只鞋,另一头连接着凹槽,这样能托起一半身体的重量。
陈景川看着光滑的凹槽,眼睛颤了颤,忽然感觉鼻腔里似乎有小石子,磨地黏膜细碎的疼。
他一头埋进保温桶,吃地更快,故意制造出吃饭很香声音,掩饰某种情绪。
陈景山喝了一口水说:“你要是个女的,你会喜欢一个残疾?”
陈景川反问:“你没问,你怎么知道秀兰姐的想法?”你现在阅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