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殃闻言呼吸一重:“好好说话。”
“哼。”沈垣之不说了。
“总说我欺负你,”席殃压着声音一下下亲他:“你也不反思下自己,尽说些招人的话。”
沈垣之横眉冷对:“那是你定力不够,我嘴上说说而已,谁让你当真。”
席殃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亲得狠了些。
沈垣之知道他不会乱来,也配合着让他亲,该说不说亲亲真的很奇妙,沈垣之简直要把它列入最喜欢做的事之首了。
不带情欲的亲亲是喜爱,是安抚,染上了情欲的亲亲又不一般,是掠夺,更是激情前的预兆,唇齿交融,毫无保留的爱意。
沈垣之怀疑自己得了亲亲饥渴症,只有席殃才能让他缓解。
一吻毕,沈垣之咂巴咂巴嘴,很敏锐道:“为什么你嘴巴有点苦,像是药味?”
席殃目光微怔,亲了他一下:“吃了药。”
“什么药?”
席殃面不改色地勾了一下唇,凑在他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治肾虚的。”
沈垣之啧了声:“到底?”
“治头疼的。”席殃低声道:“这几天有点睡不着。”
“嗯?”沈垣之丝毫没有察觉,心沉了沉:“怎么不跟我说?”
席殃安抚道:“就这两天,不严重。”
沈垣之还是皱眉:“药是什么时候买的?”
席殃语气一顿:“常备药。”
为什么是常备药?
是这几天睡不着还是长期睡不着?
沈垣之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在对上席殃平静的视线时,他睫毛一垂,很快凑过去亲了席殃一下:“现在好些了吗?”
“嗯。”难得有些示弱,席殃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揉揉。”
沈垣之眼眸划过一丝温柔,手很轻,但嘴上不饶人,学着席殃的之前的话:“黏人精。”
席殃笑了笑没否认。
“睡觉吗?”沈垣之替他揉了揉头,声音罕见地温柔,“等你睡着我就不揉了。”
席殃将他的手握了下来:“睡。”
“不揉了?”沈垣之问。
“嗯。”轻轻给他按摩发酸的指腹,席殃蹭了蹭他的脸:“手累。”
沈垣之轻笑了声:“那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被当成小朋友哄,席殃很快笑出了声:“好。”
“那我要开始说了,”沈垣之清了下嗓子:“在此之前,我要给你唱一首歌。”
席殃“嗯?”了声:“什么歌?”
“唱了你就知道了。”沈垣之笑了一下:“我要开始了。”
席殃配合道:“洗耳恭听。”
“‘袋鼠妈妈袋鼠妈妈有个袋袋,袋袋就是为了为了保护乖乖。’”
黑夜里,沈垣之的声音很轻,又像是浸了糖的甜蜜,席殃直勾勾地盯着他,满心满眼都是他。
唱完这句,沈垣之就停了。
“没了?”席殃诧异道。
“嗯,”沈垣之双手捧起他的脸,眼眸噙着笑:“没了。”
席殃低笑了声:“好吧。”
“为什么唱这个歌?”席殃纵着沈垣之,让他捧着自己的脸,眼眸里的笑意藏不住:“你是袋鼠妈妈吗?”
沈垣之挑了一下眉:“我不是。”
没等席殃说话,他很快低头亲了下去:“但你是我的乖乖。”
第52章第52章“他就是变态了点。”……
乖乖席殃没睡着。
反倒是要哄他入睡的人因太疲惫而悄无声息睡了过去,月色朦胧,怀里传来的呼吸声均匀,席殃慢慢地睁开了眼。
沈垣之睡得很熟,薄薄的眼皮耸拉着,直又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月光落在他洁白无瑕的脸上衬得他既清秀又稚气。
席殃眼眸一沉,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区别于往日里的温柔,眼底露出几分偏执。
将怀里人搂得更紧了些,席殃像一株生活在阴暗里的树根汲取养分般在沈垣之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闻着和他相同但更加甜腻的味道,席殃眼眸更沉了。
想把沈垣之弄醒,想让他陪自己说话,想那双眼睛时时刻刻最好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