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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的过程有些漫长。西莉亚想，这一次大概没有一只小红鸟接住她了。

西莉亚尝试着使用一点魔法，好让坠落到地面后不那么狼狈。尽管她现在看起来已经到了可以预定一块墓地的程度了，只除了她拿不出一美元。

一个好消息，这一次西莉亚没有砸穿韦恩集团的商铺了。

一个坏消息，她好像砸坏了别人庄园里的温室花园顶了，顺便砸坏了几盆玫瑰之类的花。更糟糕的是这里还有一个小孩子，上帝啊，遗忘魔法怎么用来着？她只记得电影里的‘一忘皆空’了。

西莉亚打消了使用魔法的念头，大概是她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小孩子用这种魔法的程度。

“你是从星星上掉下来的吗？”男孩的眼睛带着几分童稚天真的色彩，更像是他口中的星星，“我看到你的身上在发光！”

魔法师轻声笑了，绿眼睛蕴含着轻松的笑意，“是的，我来自B612，小王子。”

她几乎在看到那双眼睛时便认出了这个半夜呆在花园里的男孩了，那是年幼时期的提姆。德雷克，那双幼圆可爱的眼睛会在经年以后变成一片深邃的海洋。

“我看过那本书！”年幼的男孩争论道，透亮的蓝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满，不满她的随口敷衍。他又像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在地上捡起了一片散发着浅淡白光的碎片，蓝眼睛里满是惊奇，“这是掉下来的星星吗？”

西莉亚的指尖有蓝色的光芒萦绕，那片碎片漂浮了起来，被蓝光包裹住变成了一个带着星星形状的吊坠，“送给你了，男孩，你该回去睡觉了。”

她利

落地喝掉一瓶苦涩的魔药，挥了挥手，一片狼籍的花园很快恢复如初了。

“我不想去睡觉。”男孩有些不情愿，握住了她的衣角，像一只看起来高傲又可怜巴巴的蓝眼睛的猫咪，“我做了噩梦。”自从他在马戏团目睹了格雷森夫妇的坠落，小提姆时常在梦中看到那一幕。

被握住胳膊和衣角的魔法师僵在了原地，就像是被贴纸硬控了的猫猫那样不知所措。

西莉亚实在无法，她想不到该怎么去应对这个男孩。给小孩子讲晚安故事她实在不擅长，天知道她知道的故事大多过于血腥了，或许提姆擅长，但她又没办法让长大后的提姆来哄小时候的他自己睡觉。

或许她该用些小魔法弄些小把戏，但西莉亚一时之间还没法从她满是禁忌魔法、大型攻击类魔法的大脑内找出那么一两个花里胡哨没什么用的魔法。

西莉亚下意识地遗忘了不管男孩直接走人的选项，最终她想起那个没能让提姆看到的魔法焰火，那也确实是一种花里胡哨的魔法。

但她放弃了这个念头，不知出于何种想法。

蓝色的火焰浮现在西莉亚的手掌上，在男孩惊奇的目光下，火焰跳跃着、变化着，在他周身飞舞，变成一颗颗流星，又变成了蔚蓝神秘的海底，这座温室花园变成了缤纷绚丽的海底，但很快海水越来越浅，他们又好似置身于浩瀚宇宙中。

男孩好奇地试图握住身旁的一颗星星，但它调皮地从男孩指缝溜走了。

“那是真的吗？！”男孩看向身旁的魔法师。

“不，那只是魔法的幻影。”

“哦……”他的语气带着太过明显的失落，“我原本想带走一颗星星的。”

魔法师轻声笑了出来，“别太贪心了，我不是已经送你一颗了吗？”

“那是真的星星？！我以为……谢谢你，魔法师小姐！”

西莉亚因这称呼微微顿住了，她看向男孩的目光带着一些他不理解的悲伤和其他什么，“太晚了，男孩，你该回去休息了，不然会长不高。”这当然不是，未来的提姆有一米八几的身高。

男孩的脸上带着一些不情愿，他撇了撇嘴，这个夜晚发生的事实在太过神秘绚丽。他终于没忍住迟来的困意打了哈欠，看向那个连脸都看不见的魔法师。

“我下次还会遇到你呢？”

魔法师沉默了，她的指尖微动，“等我送你的星星再一次闪耀时。”

离开德雷克庄园后，西莉亚有些不知该去往何处，她换了一身黑色的卫衣走在哥谭的街头上。她来到了过去的哥谭，连提姆都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布鲁斯他们大概也不认识她。

或许她可以试试去碰瓷布鲁斯，鉴于他后来都收养了那么多孩子。

不，她现在的年龄是不是太大了？而且她都没有蓝眼睛成功率大概不高，西莉亚百无聊赖地胡思乱想着。虽然以后能听到杰森、提姆、卡珊他们叫姐姐实在有些让人心动。

或者她可以学杰森那一套去拆蝙蝠车的轮子？不，西莉亚否认了这个想法，她没有杰森的天赋，恐怕还没成功就会迎接蝙蝠侠的拳头。

事实证明无论是什么时候夜晚的哥谭总是不大太平，被几个小混混堵住的西莉亚终于反应过来这可是哥谭啊。

所以……她可以再揍了他们一顿之后在抢走他们的钱吗？

兼职过一段时间义警的西莉亚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痛痛快快地给他们揍了一顿，就在她准备搜刮钱包时蝙蝠侠带着罗宾出现了。

西莉亚咽了口口水，在蝙蝠侠和罗宾的注视下松开了手，钱夹顺势落在了地上，她干笑了一声，“我可以解释。”

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缘由后，西莉亚听到罗宾清脆的声音这样总结——

“所以你是说，你在揍了一顿这些犯罪未遂的家伙后准备拿一点精神损失费，对么？”罗宾似乎有些震惊，大概有些不解怎么会有人将黑吃黑说成这样一个合法合理的样子。

连地上的罪犯们都因这个说法哀嚎声更响了，但蝙蝠侠并未在意，只是默默拿出一条绳子将几人的手绑紧了。

罗宾在看到女孩清澈无辜的眼睛后又忍不住想，或许她只是想要教训那群混蛋一下。女孩甚至都坦诚交代只打算拿一小部分钱，她能有什么坏心思，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西莉亚不清楚罗宾和蝙蝠侠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因为夜晚的寒冷瑟缩了一下，所以罗宾穿着小短裤真的不冷吗？西莉亚欲言又止地扫了一眼罗宾的腿又看了一眼正在绑绳子的蝙蝠侠到底没问出口。

“是的，我也没办法，我身无分文流落到这里，正准备找个公园长椅将就一晚。”西莉亚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无辜真挚，她耸了耸肩，“但巧了不是，他们盯上了我，而我刚好会一些防身术之类的。”

“哦，抱歉……”罗宾甚至因为她的话真情实感地感到抱歉，他想起了什么从蝙蝠腰带里掏出了几张钞票。

蝙蝠侠看了过去，“你怎么会随身带钱？”他对此有些疑惑。

罗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最近，我是说有家新开的冰淇淋店的冰淇淋很好吃……”

“这就是你好几次中间人不见了？”蝙蝠侠的嘴角扬起一个笑，“下次可以带上我，我也想尝尝罗宾都觉得好吃的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