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期待眼神硬控好几秒的江漓:?
宋槿声这句话一出口,她是真的迷惑,不明白本来好好的安慰怎么又转到了某些奇怪的方向上去。
“之前不是不让我亲吗?”她问。
但问是问,她也没真想得到什么回答,只向前一小步,微微俯身,便尝到了带着甜味的柔软唇瓣的滋味。
因为场景不对,江漓只简单品尝了一下就退了回去。
分开瞬间,一声轻笑就响了起来。
霍曼回来了。
现在尴尬的人就一下子变成两个,江漓厚着脸皮抬眼看过去,开口,“老师。”
霍曼又是一声轻笑,“行了,看你们大半天了,别磨蹭,最短两三个小时,最多也不过两三天,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病人直接过来。”
“好的霍老师。”宋槿声抿唇,尴尬得已经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
江漓难得看他吃瘪的样子,笑着看他跟着霍曼离开。
房间里就只剩下江漓一个人。
她对这里确实比较熟悉了,又是霍曼亲自带过的学生,一个人也觉得自在,随意从办公桌后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直接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面,准备坐着休息一会儿就离开。
但不过几分钟,霍曼却出来了。
江漓讶异,“这么快吗老师?”
她往霍曼身后看,什么也没有。很显然,霍曼是一个人出来的。
“别看了,”霍曼无奈摇头,“他的检查必须得很细致,步骤多得不行,根本没这么快的。”
江漓:“那你?”
霍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在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也就是江漓的对面,抿了一口,拿起先前没看完的报告,“……检查室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我只需要用自己的权限开个机器,等他的检查报告出来后再进行查看就行了。其他的,他们自己会做。”
“等后面检查报告出来了,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再由我进行进一步的检测。”霍曼耐心解释。
江漓点头,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书上。
霍曼抬头望了一眼,呆住,“……你在看什么?”
“随便看看。”江漓答。
霍曼:“你很担心刚才那个omega?”
江漓头也不抬,面容语气都十分平静,“还好。给他做个体检而已,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行。”
重新垂眼,霍曼很想假装自己没看见,但是内心的良知并不支持,她低头又抬头,循环好几次后,终于打断江漓,“你别看了。”
江漓抬头,“为什么?”
“……你书都拿反了。”霍曼说,处于尴尬中的他又默默喝了口水。
看着眼前年轻的女alpha学生把书端正,再看着她落在某处仍然动也不动的目光,霍曼放下手中被子和报告,起身,“看不进去就别看了。出去走走?”
见江漓犹豫,霍曼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他才注射了麻醉剂,至少还需要几个小时才能从机器里出来。”
江漓终于点头,“好。”
从房间里出来,两人一路上了地面。
这里没有江漓的悬浮车,景色也并没有先前两人所见的荒凉,有的只是几栋仅仅几层的小建筑,建筑外面种着几片绿油油的植物,植物之上来着浅紫色的花。
“居然已经开花了?”江漓挑眉。
在她的记忆里,这里还很荒凉,眼前绿油油的植物光秃秃的,才种进地里,没有叶子,只有褐色的杆,活不活得下来都不一定。
现在再一看,它们不仅活下来了,还又长叶子又开花的,看得人欢喜。
“上一次你过来到现在,都好几个月了,接近一年,人家开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霍曼闭眼,强行忽略江漓放在她宝贝花上的手,径直走在前面,进了其中一栋白色的普通楼里。
摁下云梯,再一口气上到顶楼。
顶楼风很大。
明明两人从楼下花圃中走过的时候,一点风都感受不到,但站上顶楼时,风大得却直接掀起了霍曼白大褂的衣角。
她熟练地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一个老式打火机,“咔嚓”点燃,放进嘴里,鼻翼翕动着,再吐出一口雾气。
浓白的雾气转瞬即逝。
“真猖狂啊,老师。”江漓感叹。
她看着霍曼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目光从地上累积的一大堆烟头上挪开,笑了,“您可真是一点儿不怕被老东西发现。”
霍曼又往外呼了一口烟,掸了掸烟灰,“托你的福。”
她说着取出一根递给江漓。
江漓接过,却只拿在手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