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忍不住哼哼唧唧,心里直呼冤枉。
或许是感觉到木板床岌岌可危,温崇林索性将姜月从床上抱起来,换了个地方。
姜月配合的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跟个挂件似的挂在他身上摇摇晃晃,看着男人光洁的额头因竭力克制而冒出的薄汗,姜月想笑,又有点心疼他。
果然环境限制了某人的发挥。
她全身心依附在他身上(单纯抱着),小声讷讷:“要不回家再继续?”
温崇林直接否决:“现在就要。”
姜月:“”
事实证明,方法总比问题多。
老旧的木板床毫发无伤,姜月半蹲在地上,腿有点麻,脸颊不断攀升的温度,让她怀疑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起先温崇林只是牵着她的手,端方如玉的面庞清冷又禁欲,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十指相扣,带着她往下。
嘴上说着就碰一下。
只是这一下竟如此漫长,长到姜月好几次闭上眼睛,面红耳热,羞耻到想要尖叫。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结束时姜月只觉得嘴巴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月光映着指尖黏嗒嗒的潮湿,她耷拉着红肿的嘴唇,想哭却哭不出来,今晚前前后后哭的次数太多,这会眼泪是半点也挤不出来了。
她欲哭无泪的悬着手,眼神委屈的望向面前俊脸微微泛红的温崇林。
他的肤色原本冷白清透,如今沾了点暧昧的粉色,整张脸变得俊美又诡丽,在月光笼罩的夜色中,像极了聊斋志异里的男妖精,禁欲却又勾人。
或许是刚经历一场,温崇林平静疏淡的眉眼间多了分慵懒缱绻,裸着上半身,腹肌凌厉利落的线条慢慢没入松松垮垮的裤腰,极具诱惑,惹得姜月的目光频频落过去,由不得自己。
温崇林面不改色牵着老婆的手到洗手台边,在簌簌流淌的水流下,仔仔细细的将老婆纤细漂亮的双手洗得干干净
净。
微带凉意的水流不断冲刷着姜月发烫的掌心,温崇林骨节明晰的长指包裹着她,挤了点洗手液,捏着她柔软滑腻的手背,慢条斯理地洗。
某人洗个手也不消停,姜月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断断续续,要不是适时的结束,她紧绷的手指都差点抽筋。
洗完手,姜月红着脸默默刷牙,某人则抽了几张湿纸巾,半蹲在地上,仔细擦掉刚才滴在地上的印记。
今晚情况特殊,没有准备防护措施,所以只能换个方式,地上的那几滴,都是不小心从姜月嘴角淌出来的。
收拾干净,两人终于能上床休息。
姜月安安静静蜷在温崇林怀里,还在窗户半开着,时不时有凉爽的晚风吹进来,两人即使相拥而眠也不算很热。
姜月累得够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入睡,右腿习惯性搭在温崇林身上,像只迷迷瞪瞪的树袋熊。
夫妻俩面对面,温崇林的目光温柔深邃,无声的凝视着老婆绯红恬静的脸庞,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今晚先到这,回家再继续。”
“”
姜月原本闭着眼睛都准备睡了,一听这话,慢吞吞睁开眼睛,眼神很无辜,很幽怨。
温崇林不理她,“铁石心肠”道:“就该多欺负几次,才长记性。”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每吐出几个字,带着温度的唇瓣都会轻啄一下她软绵绵的脸颊,乐此不疲。
姜月本来还想抗议的,转念想到自己做错事在先,换个方式补偿安慰一下他也是应该的,于是没再反对。
温崇林抱着怀中的女人,却丝毫没有困意,一会亲亲她,一会摸摸她,低声呢喃她的名字,姜月起先还能敷衍的应一声,到后来实在扛不住,直接睡着了。
怎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呢。
只希望每分每秒都和她待在一起,至死方休才好
第二天一早,姜月睡意沉沉,温崇林就已经起床。
听到屋外传来的动静,温崇林洗漱好,推开门出去,迎面撞上正准备去厨房做早饭的岳父大人。
看到从闺女儿房里出来的温崇林,姜济明还以为自己出现了老花眼,足足愣了两秒,直到面前的男人平静温和的向他打招呼:“爸,早上好。”
姜济明瞬间回过神来,连忙应了两声,又惊又喜:“崇林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月月说他出差,得好几天才能回来。
温崇林面不改色的解释:“昨天回来的,听妈说你们在老家,我就直接过来了。”
姜济明点点头,想着女婿工作那么忙,大晚上的还开车过来,心里实在是感动又过意不去,连忙招呼女婿先坐着休息,他去厨房准备早饭。
哪有让长辈忙碌,晚辈坐享其成的道理,温崇林笑了笑,卷起衬衫衣袖过去帮忙。
姜济明煮了几个鸡蛋和皮蛋瘦肉粥,温崇林则在岳父身侧打下手,顺便学了一下皮蛋瘦肉粥的做法。
唐女士到厨房时,一眼就看到女婿,顿时喜笑颜开,扬起的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
从昨天姜月回家,她就发觉女儿的异常了,猜测多半是小两口闹了矛盾,虽然臭丫头什么都不跟她说,但此时在老家看见温崇林,唐女士内心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小年轻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想来和好的速度应该也挺快。
见女儿还没起床,唐女士掩着嘴角偷笑,结果下一秒就听见姜济明开口:“崇林啊,你们昨晚在房间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
闻言,温崇林洗菜板的手微顿:“什么动静?”
姜济明皱眉思索片刻,一时半会想不到词形容,毕竟不是单纯的木板床的响动,而且还窸窸窣窣的,一会有,一会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