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其实挨得很近,温崇林甚至能感觉到来自女人身体的温度,他唇角不自觉收紧,说:“好。”
姜月想等雷雨过了再睡觉,这会儿聊天也是想到什么问什么“学长,你做的菠萝咕咾肉是跟谁学的呀,真的很好吃诶。”
“跟我外公学的,他厨艺很好。”
姜月忍不住笑:“我觉得会做饭的男生都很有魅力。”
听出女人言语间的笑意,温崇林也跟着轻轻勾唇:“温太太,你是在暗示我以后多多做饭?”
姜月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小声讷讷:“我是在夸你,有魅力。”
姜月说着说着,不禁想,原来真有盖着被子纯聊天的男女啊,比如她和温崇林。
黑夜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期间时不时传来轰鸣的雷声,每响起一道雷,温崇林注意到,身旁的女人说话都会顿一下,默默拽紧被子,纤薄的身体会小心翼翼朝他靠近一点。
似乎完全是出于害怕的本能,没有一丝旖旎的杂念。
耳畔再次落下一道雷鸣,姜月很怂的又往旁边的位置挪了一点点,温崇林恰好也在这时转过来,侧着身面向她。
她的胳膊猝不及防的贴上男人宽阔坚实的胸膛,隔着他夏款单薄的睡衣面料,姜月清晰的感觉到温崇林滚烫灼人的体温,烫得像块烙铁。
察觉到女人纤细柔软的胳膊贴到他的胸膛,很软,很凉,温崇林眸色深敛,呼吸跟着沉了沉,脑海里冷不丁冒出那晚,姜月穿着睡裙盘腿坐在地毯上的画面。
她的皮肤雪白无瑕,骨架纤细,乌黑浓密的长发松松垮垮盘起,修长的天鹅颈连着线条柔美的锁骨,撑着脸颊的手腕看起来无比脆弱,纤薄的似乎轻轻一折就会断。
这样的画面一旦入侵大脑,便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再也挥之不去。
此时此刻,画面中的女人就躺在他身侧,带着蛊惑意味的气息近在咫尺。
温崇林的喉结缓缓滑动,被窝下全身的肌肉不自然的紧绷,心绪再也无法平静,沉闷跳动的胸口甚至多了股无法言喻的冲动。
他一向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自己的自控力,可此时此刻,他才发觉,人有时候不能太过自信。
两人聊天的气氛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姜月不大自在的抿紧唇瓣,呼吸都不敢太明显,她轻微的调整姿势,将胳膊挪开男人的胸膛,紧跟着,
窗外再次电闪雷鸣。
姜月又困又无奈,跟只鹌鹑似的,将自己蜷缩在被窝里,下一秒,身后的男人倾身靠过来,修长有力的臂膀隔着被子,一言不发的将她一把捞入怀中,然后收紧。
姜月呼吸一顿,大脑瞬间空白。
两人的体型相差甚大,姜月娇小的身躯被温崇林温热的怀抱整个包裹住,单薄的脊背紧贴男人宽阔坚实的胸膛,被他散发出的体温烘得全身都在冒热气。
静默间,姜月的心跳快到怀疑自己就要猝死,她只能缓慢调整着呼吸,脑子飞速运转,以为抱着她的男人或许会在下一秒,对她做点什么。
然而并没有。
温崇林强压住胸腔里那股直往上蹿的燥意,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坚毅的下颚轻轻蹭了蹭姜月乌黑柔软的头发,声音异常沙哑。
回荡在浓稠寂静的夜色中却尤为清晰沉稳:“安心睡吧,有我在。”
第25章第25章“温太太,你这样很危险……
温崇林应该是察觉到她怕打雷了。
姜月张了张唇,没再继续说话,老老实实被身后的男人圈在怀中,紧张得动都不敢动,此时胸腔内像是揣了只横冲直撞的兔子,咚咚的心跳声盖过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被窝下,她甚至能感觉到,两人的腿是轻微挨在一起的,温崇林的体温太高,会传染似的,烘得她脊背和额头都有点冒汗。
保持侧躺的姿势一动不动几分钟,姜月实在坚持不住,小幅度动了两下胳膊和腿,脚丫子不小心碰到温崇林硬邦邦的小腿,她跟触电似的,迅速挪开。
温崇林同样毫无睡意,感觉到怀中女人小心翼翼的翻身的小动作,他忍着没动,任由她调整睡姿。
又过了一会,姜月觉得应是被子太厚,身上冒热气,于是又悄悄掀了下被子,将两只脚丫子伸到被子外面降温,随着小腿的拉伸,再次碰到某人坚硬滚烫的身体。
姜月抿紧唇瓣,这回有点估摸不准,碰到的是温崇林的胳膊还是腿。
未等她多想,耳后传来男人磁沉克制的声线,沙哑得不像话:“温太太,你这样很危险。”
温崇林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回荡在寂静的卧室显得尤为清晰,唇齿间轻吐的温热唇息,似有若无的喷洒在姜月敏感薄嫩的后颈,仿佛一道细微的电流窜进她的四肢百骸。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温崇林的语气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没有温和只剩严肃,姜月甚至从中听出一丝警告的意味。
身上的单薄睡衣快被汗打湿,还被被子蒙着,黏腻腻的很难受,姜月很无奈,语气更是无辜:“学长,我有点热”
“”
女人发间清幽的栀子香缭绕在鼻尖,带着某种致命的蛊惑。
温崇林缓慢克制着呼吸,紧抿的唇线僵直,一言不发的收回手,和怀中的女人相比,他的体温似乎更高,呼出的唇息都是烫的。
偏偏心头的那股燥意一旦点燃就很难熄灭,喉咙像是被火苗浸过,喉结只能僵硬迟缓的滑动。
腰间的桎梏消失,姜月默默掀开被子散热,也不知道温崇林这会在想什么,又或者他正忍耐着什么,都是成年人了,姜月能感觉到,温崇林此时多半不太好受。
她想了想,正想跟他说家里没有安全套的事,还未等她开口,身旁的男人忽然掀开被子起身。
昏暗微弱的光线中,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径直走向浴室,没一会,就听见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姜月躺在床上掀开被子散热,透过耳畔的水流声,隐约听见混在其中的细微动静,像是男人低沉压抑的喘息声,间断又急促,带着一丝姜月未曾体会过的暴力。
这样的温崇林,对姜月来说是陌生的。
她听得面红耳热,心跳急速,无法言喻的声音仿佛就贴着她的耳膜,真的很难不让人脑补,此时浴室里的画面。
联想到那盒丢在车上,被温崇林嫌弃型号太小的安全套,姜月自然而然开始脑补,某人的真实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