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想问他下次是什么时候,还未说出口,所有的话语全都碾碎在绵长的深吻中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每一分钟都没有浪费,结束时已经是后半夜,姜月又累又困,被温崇林抱去浴室清理时,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
清洗的活自然交给了温崇林,他耐性又细致,确认没有受伤后,才放心的将怀中的女人抱回到床上,从身后轻轻环抱住她,温柔地吻了吻姜月柔软清香的长发。
脑袋沾到枕头的那一刻,姜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林照雪的话看似玩笑,实则是对她这一夜的真实描述。
温学长还是过于谦虚了-
第二天,姜月迷迷糊糊转醒时,卧房内仍是一片昏暗,只有床头那盏昏黄的壁灯还亮着。
不远处的深色窗帘拉得密密实实,让人一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姜月望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温崇林不在这。
身体的肿胀感消失,只剩腿部的酸涩,回想起昨晚的一幕,每一个细节和喘息都无比清晰的重演,姜月红着脸拉过被子遮住脑袋,满脑子都是温崇林动作的身影。
他真的很会接吻,明明没什么经验,却无师自通,吻遍她的每一寸皮肤,让姜月甘拜下风,还有他线条流畅的腹肌,结结实实的八块,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诱人。
原来再温柔斯文绅士的男人,在某些事上冲动起来都像是变了个人,连眼神都是放肆蔫坏的。
林照雪担心她的那些话犹在耳畔,毫不夸张,确实有那么几个瞬间,姜月是这样的感受。
在被窝里赖了会儿床,姜月捞起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这一看才发现,现在竟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根本不是早上!
想到几小时后的航班,姜月顿时睡意全无,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连忙爬起来,手机“咚”的一声跌落在床边的地毯上。
姜月下床准备去捡,双脚沾地还没站起来,腿软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竟然脆弱到这种地步了?!姜月刚捡起手机,卧房的门也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推开。
温崇林在外面听闻动静,猜到姜月已经醒来,一推门就看见跌坐在地毯上,穿着吊带睡裙,长发散落的女人。
他眉心微拧,大步朝姜月走过去,而后弯腰俯身将地上的人抱回到床上。
姜月睡裙细细的肩带缓缓滑下肩膀,温崇林薄唇微抿,幽深的目光在老婆瓷白纤细的脖颈停留了一瞬,喉口一紧,很快偏向别处。
他垂眸看向姜月露在睡裙外的双腿,声线沉缓温和:“腿还酸吗?”
姜月连忙勾了下滑落的肩带,摇摇头,一开口声音沙哑得自己都惊了:“不酸了,就是有点软,没什么力气。”
昨晚的声音有点不受控制,一直持续了很久,没想到嗓子直接哑了。
温崇林的目光再次落向温太太莹白细腻的脖颈,骨节分明的长指很轻的抚过她颈间的皮肤,墨染般的黑眸里有温柔流动:“抱歉,怪我昨晚没个轻重,下次我会克制一点。”
冷不丁听面前的男人提起昨晚的事,姜月抿唇还有点不好意思,以为温崇林是在自责没控制好力道,弄疼了她,其实并没有。
姜月红着脸,下意识握紧了手机,对上他的眼睛:“学长,昨晚其实不疼的。”
他没有骗她,虽然没经验,但却很温柔。
女人的回答显然在温崇林意料之外,他长睫低敛,温和安静地注视她,问得认真:“那你喜欢吗?”
“”
面前的男人眼神专注而直白,没有半分戏谑和挑弄,是一本正经的问她真实感受,喜不喜欢。
这让人怎么回答啊!
她是喜欢的,而且很喜欢,尤其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畔轻喘的时候,性感又迷人,荷尔蒙爆棚。
这些感受姜月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显得自己太过奔放,于是她眨巴眼,面红耳热的含糊其辞:“昨晚喝断片,具体什么感觉,我好像都忘了。”
都忘了?
姜月的情绪基本都写在脸上,温崇林深深看她一眼,女人脸颊泛起的红晕足以证明,她并没有忘,而是记得清清楚楚。
温崇林敛了敛想要上扬的嘴角,温声道:“我已经叫酒店前台送了午餐上来,你应该也饿了。”
“毕竟昨晚消耗了不少体力。”
“”
闻言,姜月连忙穿上拖鞋直奔浴室,某人这后半句怎么听都像是故意的。
目视女人逃似的从他面前跑开,温崇林眉眼深深,慢条斯理地起身,垂眸看了眼眼前的这张大床,脑海中浮现出的全是姜月在他怀中绯红迷离的脸。
每当昨晚的画面重现,他的心口仿佛有个地方微微塌陷,身体总会跟着有反应,完全不受控制。
这一夜,他或许会记很久。
浴室内,姜月正准备洗漱,无意中看到镜中的自己,目光猛地顿住。
她现在才注意到,脖颈处竟然有一颗很明显的草莓印,不止脖子,胸口上都还有两颗。
姜月皮肤白,有时轻轻一捏都能留下一道印,此时温崇林昨晚留下的暧昧红痕落在莹白皮肤上,就显得格外晃眼。
怪不得刚才某人会抚摸着她的脖子突然道歉,原来是为这个,结果却被她理解为另一层意思。
出发去机场前,温崇林特意从附近门店下单了两条丝巾送过来,好让姜月挡一挡脖子上的草莓印,要不然她得别扭一路。
两小时后,夫妻俩终于登上飞回B市的航班,姜月挨着温崇林坐,脑袋枕着他的肩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正好趁两小时的飞行时间补觉。
昨晚折腾到凌晨三点才睡,她现在还是好困。
起飞前,温崇林收到温老爷子发来的消息,希望他能辞掉在凡讯的工作回A市,老爷子十分了解他在B市的一举一动,也知道凡讯正在艰难的起步阶段。
只要温崇林回A市,他能给他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