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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洲(第2页)

殷吉吹好药,将药匙递向黎玥嘴边:“印章没了就没了,以後日子还长,大不了我给你刻一个。”

“那国书呢?今日本是我们与云洲国君交涉的日子,既无私印,又无国书,我们如何证明身份?”

这话点到要害,使得殷吉也愣了一瞬。

“林夫人!承渊又来了!”

“胡闹!你迟早得在你这张嘴上吃亏。”妇人瞬间板起脸,指着跑过来的孩童骂道。

“林夫人——”小孩抱着她的腿撒娇:“你又不见承渊哥哥。他已经在院外等了许久,肩上都被雨淋湿了好大一片。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染风寒了。”

“今日是与外国使臣交涉的日子,他这般没分寸,搅乱大事,如何担当摄政王一职?承光膝下无子,又缠绵病榻多日……我已立誓不再与其相见。”

林殊缘一手抱起小孩,又用空出的手为黎玥端上简易素食。

黎玥同殷吉接收到这消息,脑中思绪千百轮转。云洲作为四国之一,除了极净极美的风光外,还有两大事成为了天下人茶馀饭後的谈资。

一是云洲摄政王方承渊逼死静庄太後,架空皇权,权倾朝野。人人为此行所不耻,以此为针锥刺其脊梁。

二是方承渊其母于静庄太後驾崩当日与方承渊断绝关系,搬离皇宫,此生永不再见。

此为皇室秘辛,本不该旁人多加揣测,可方承渊并不是个治国良才,偶尔几道旨意颁下来,引得旁边三国也替云洲百姓捏了把汗,怨言同恶意在阴暗处肆意增长,到最後传成了数百个极为不堪的版本。

在岑嵩的故事中,并没有对其多加虚无的猜测,黎玥还记得,当时岑嵩说完云洲的故事後,还被好几位听衆嫌弃无聊。在不知情又好事的百姓眼中,真相究竟如何似乎也不太重要。

而面前这位妇人姓林,与传闻中方承渊的母亲是同姓。门外候着的那位又与云洲摄政王同名。

天下可没有这般巧的事了。

黎玥接过殷吉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不顾舌尖苦得发麻的药味,只问:“裴曜同岑嵩还有多久醒来?”

“伤得不重,应该快了。”

剩下的时辰已经不足以她们赶到嘉迎馆,她们也许能借这个机会绕过云洲礼部的规矩,直接同方承渊面谈。

那妇人一转身,见殷吉扶着黎玥下床,一梳理,也有些明白:“你们是乌国来的使臣?”

“并非乌国使臣,乌国前朝悯公主,协同前朝太子今乌国南州靖安王,前来与云洲交涉。”

黎玥向妇人顿首,却被其轻轻扶起:“不必拜我,也无需从我这找突破口。”妇人朝窗外看,雨势愈加大了:“如此,我便让周旻迎他进来,你们同他面谈吧。”

“林夫人,你真的不见见承渊哥哥吗?”

妇人摇摇头,放下周旻,往里间去了。

周旻瘪瘪嘴,将黎玥引至桌前,又小跑着撑开油纸伞,门户大开,冰凉的雨丝飘进来,黎玥顺着小小孩童的身影往外看去,如丝细雨将有些死气的草地变得更为油润,一片绿意中立着一个身着黑色大氅的男人。

周旻踮脚递了伞,他也撑开素白伞面擡起头。

雨丝在伞沿牵连着滴落,伞下一双眼有些戏谑地望来。

他没等到林殊缘虽是意料之中,但她们所举实在惹得方承渊有些不耐。

不经本国嘉迎馆接待,反而不打招呼,径直奔向他母妃的住处。

这些在乌国南州自封为王却又即将失势的前朝血脉,胆子实在有些大。

方承渊带着一身雨气过来,毫不客气地露了锋芒:“云洲虽接了国书,但你们一行狼狈如此,也许本王还得考虑合作条件。”

周旻没见过方承渊展露出这种凌人盛意,也不敢多话,只在一旁默默添茶。

“况且,如今南州岌岌可危,你们又将以何条件换取我国兵马?若复国之路通畅,悯公主距离王位仅一步之遥,难道真能将权拱手相让?”

话还没落,里间便兀地传来碎玉之声,黎玥便猜到这话戳了林殊缘的心事。

她望向方承渊,馀光却瞥见停在门外的裴曜也同方承渊这般朝她看来。

黎玥忽地打了个寒颤,坠海前的雨里,沈雁之的半截话又萦绕在她耳中。

“真凶或许是你……”

“南州靖安王,乌国前朝太子曜,拜见云洲摄政王。”

耳边忽地响起裴曜的声音,黎玥顺着方承渊的目光看向低头作拜礼的裴曜,刚好错过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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