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得到我的允许?”陆知序还是今天第一次笑,懒懒地开口,“可以。如果你这么想和我共用一个浴室,那就去。”
温言的脸一瞬间烧了起来。
她的眼不自觉游移,落到陆知序空摆浴袍下精壮漂亮的小腿肌肉上,又被烫着似的火速移开眼。
他刚洗过澡,浴室里热气蒸腾,也许还残留着他的呼吸。
他赤。裸的躯体,在里头呆了那么久,而她慌不择言竟然说要去那里头洗澡?
简直像个变态。
温言呼吸一急,有些结巴:“那算、算了,我还是就在这间屋子里洗吧。”
她抱着衣物几乎是狼狈逃窜。
陆知序的轻笑声落在身后,狼狗追着肉骨头似的追着她啃-
洗完澡出来,客厅的光已经熄了,只留几盏微弱光源笼罩整个空间,柔和得像高脚杯里莹润的琥珀酒。
置身其中,不知不觉就卸下戒备。
温言以为陆知序睡了,轻手轻脚来到客厅拿东西。
没曾想角落里缓步出一个高大身影,从温言身后逼近,将她沉沉地压在亮面的办公长桌上。
桌面光可鉴人,映着她的绯红和那抹绯红后头乌黑的眼。
“陆知序!”温言一瞬间慌了,脖颈挺得笔直,努力让自己靠向桌面,也离他更远些。
可他的身体隔着薄薄的浴袍,正无尽地散着热意,连浴袍下肌肉形状都几乎被温言感知到。
她气息急促而紊乱,却被他更紧地贴上来。
陆知序手指已经按上她的腰,烫得温言战栗着一缩,压低嗓尖声:“你到底要干嘛!”
“我说了。算账。”
他卸下了矜贵的绅士面具。
此刻他的声音没有温度。
话音方落,温言就被人掐着腰提起来,转了个身,被抱坐到长桌上面对他。
刹那的天旋地转叫温言失了支撑,慌乱中用手去抓他的浴袍,不得不攀附他。
陆知序却借着这股劲儿,又朝前迈一步,切切实实将她压在长桌上,抵在她□□。
他游刃有余地得寸进尺。
温言双腿被迫架在他腰间,脖颈后仰,摇摇欲坠。
玲珑的曲线在一瞬间袒露无疑,因着这姿势,一群白鸽子在她胸口振振欲飞,落在陆知序眼里,霎时间点起一把小小的,烧着的火苗。
温言实在被逼得快哭了:“我们的账八年前就算完了不是吗!”
他的身体烫得厉害,几乎在她心口烫出一道疤痕。
陆知序一手捞着温言左腿,一手掐着她后颈,恶劣而慢条斯理地朝前倾轧,一寸寸离她的薄唇更近,一寸寸摧毁她的理智、她的防线。
他清浅的呼吸缠绕在小小的空间里,带着雪后的松柏味道,这从前能让温言冷静下去的气味儿,此刻却让她胸腔如鸣鼓。
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谁和你说八年前。”
“温言,我们谈谈现在。”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鼻尖贴着鼻尖,像情人间的缠绵。
温言挣扎着,锤他,踢他,却被他死死锁在手里,动弹不得。
她挣扎得太厉害,而他嵌得太深,有几个瞬间,温言敏锐地察觉到冰山底下藏着的东西。
硬实的,挺括的。
温言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抬眼撞进陆知序若有所思的,乌沉的眸。
正覆着一层光似的,那些隐在黑暗里的占有、恶劣、侵蚀、欲望,此刻毫不掩饰,喷薄而出。
这不是她认识的陆知序。
温言察觉到危险,一点点停下来,不敢再乱动。
“为什么拉黑我?”陆知序垂着眼质问她。
因为挣扎被拉扯开的浴袍滑落几寸,露出她圆润、莹白的肩头,小巧可爱得让人想咬上去。
陆知序喉结滚了滚,呼吸沉几分,又生生压了下去。
“我有没有说过,任何时候,都别让我找不到你?”
窗外风雨有渐大的趋势,呼号着冲撞上落地玻璃,整座城市都在风雨里飘摇。
陆知序想到今晚那条又长又黑的山道,他在雨里走了很远,很多次真的走不动了,可想着小姑娘可能会掉眼泪的样子,又不知从哪儿生出的力气,又徒步了很远。
她会害怕吗,温衡会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