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出现的声音竟然真的出现了。
温言颤抖起来,不敢回头。
害怕是自己的幻觉。
却有人从背后抱住她,下巴轻抵在她的肩头,温声笑说:“跟你一路了,不回头看看我?”
“你怎么来了啊陆知序。”温言转头,带着哭腔撞进他怀里。
他脚下像生了根,站得稳稳地,接住她:“不是说了让你等我?”
“你来呆几天啊,因为快圣诞了来陪我过圣诞节么?儿子还好么?有没有长高,有没有想我……呜。”温言一口气问出好多问题,最后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终于说出最想讲的那句,“陆知序,我好想你啊。”
“我来陪你过圣诞。”
“儿子很好,长高了,瘦了一点儿,他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他一个一个问题地回答她,捧起她的脸,满眼挡不住的爱意。
雪似乎小了下去。
缱绻的,温柔的,落在他和她的肩头。
“我来陪你,两年。”他牵起她的手,朝前走去。
那是她走了无数遍回公寓的路,可在今天之前,她都只是一个人。
如果不是被热烈的爱包围过,她不会觉得孤寂难捱。
真的不会。
温言红着眼问:“两年,都在英国么?”
“那集团怎么办?儿子怎么办?”
“晚了两个月,就是都在处理集团的事。以后每个月我飞一趟京市就行,别的大小事务都可以线上处理。”
“至于儿子。”陆知序顿了顿,“温衡大了,是个小男子汉了,他会理解他爹的难处的。”
温言哭着去锤他:“那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在京市啊。”
“还有他太爷爷在呢,他太爷爷把我带得这么好,温衡比我更好带。”
“可是……可是……”
温言有数不尽的眼泪,说不完的担心,最后都变成在他怀里的嚎啕大哭。
陆知序搂着她,散漫地卷起个笑:“小哭包,我就说你会被欺负。”
“好了,我这不是来了么。”
“交换多久都行,我陪着你呢。”
“现在又不是二十年前了,多几趟飞机的事儿,真当生离死别了?”他笑。
温言恼了:“那你还来英国干什么,一趟飞机的事儿,你每个月多飞几趟好了,别的时间都陪儿子去吧。”
陆知序失笑,低下头去抵着她的额头,慢声哄:“错过我们阿言成长的八年,不能再错过两年了。”
“温言,你看。”
“以后人生的每一天,我都可以面对面听你说早安、晚安。”
“你说,这样好不好?”
他温柔和她对视。
清冷的雪纷纷,挡不住两双笑眼里满溢出的温度。
“好。”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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