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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第2页)

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对话又在我耳边萦绕,我终于能再一次看清我究竟身处何地。

似乎是法庭,我为什麽会在法庭上?那家夥不至于连这麽点事情都要起诉我吧,可是我刚刚不是还在医院……

我愣在位子上,脸上一片空白,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情绪。

记忆如潮涌般涌入我的脑海,我想起我原本好像确实是在精神病院,那家夥被我打了之後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她的父母不愿意接受调节,坚持要起诉我,然後我被带来了这里,参加这场根本没有什麽意义的审判。不过其实我并没有多在意她是否起诉我,毕竟我不仅是未成年,我还是精神病。

可是,我是得了什麽病来着,我却是想不起来了……

“咚!”

一锤定音,我什麽罪责都不用承担,正准备离开,门口闯进来一个人——是那个被我打了的女人。看来她似乎没什麽事了,还能生龙活虎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没有她父母说的那麽严重。

她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脚步似乎很沉重,女人比我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眼神凌厉。她的眼睛里掺杂这一种很复杂的感情,这种感情通过这道视线感染了我,我甚至感到有一瞬间胆怯。

然而在她开口说话的时候,一阵冗长的耳鸣盖过了她的声音。

我在这个场景最後的记忆,是我插在口袋里的手,摸到了那包快化了的雪糕。

一包只有几块钱的雪糕,如果我早知道会有这些繁琐的事发生,我到底还会不会在意那56块钱,我想我还是会在意的。这就像一场噩梦,我厌恶繁琐没有意义的事情,这些明明没有必要发生,我多麽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我的记忆好像被强加上了一串乱码,也像一块顽强的污渍,怎麽擦都擦不掉。

女人深刻的眼神像钉子,把这段记忆钉在了我的脑子里。

……

然而第二天,我又去了那个超市。

女人肯定是被换掉了,可能还没有招到新的收银员,收银台那里没人,然而那张小沙发上,两个醉了酒的男人还纠缠着躺在那里……哦不,今天好像少了一个。

我还是老样子,从收银台旁边的玻璃柜里想拿雪糕,但今天的雪糕好像卖光了。或许是来晚了吗?我运气一向差得可以。超市里没有窗,我往门外望去,天色暗沉看不出时间,外景一片混沌,像是雾霾天气。

就在这时,从我的背後伸过来一只粗糙的大手,手心摊开是一包雪糕。

转头一看,是个中年男人,看面相不是东方人,胡子没挂干净,青茬留在下巴上,棕黑色的头发微卷略长,邋里邋遢但还保留几分整洁,看上去像是西方国家的街头流浪汉。

我看到他身上的黑色冲锋衣和黑裤子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就是昨天小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此时这个男人笑着看我,把雪糕袋子往我怀里塞:“跟我走吧。”

现在想来这是一句非常匪夷所思甚至愚蠢的话,哪怕是一个刚懂事的小孩子都不一定会因为一个雪糕跟一个陌生男人走,这种一听就是拐小孩的话傻子都不一定会真的跟着去。

谁跟着去谁是智障。

然而我却鬼使神差地,大脑瞬间放空,接过雪糕,就毫无防备地跟着他走了。

对,我是智障。

我能感觉到男人楼抱着我,推着我往前走,他的脸就贴着我的脸,他身上的味道陌生,无法形容,不难闻也不好闻,有点像山里的味道,湿冷的。

他一路上和我说了很多话,我却没有在听,我的心思一直放在他抱着我这件事上。对于和这个陌生男人的肢体接触,我并不算排斥,却也没有很接受,很奇怪的一种心理,我不可否认地有享受的心理在,但是这种想法让我自己感到无比恶心。

或许我自己就是一个很恶心的人吧。

我对他在我身上揩油的举动熟视无睹,或许是因为他长得没有很难看,甚至算得上有几分魅力,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当时确实不太在乎,或者说没有心思在乎。

这趟路走得好像一瞬间的事,我全然不在状态,就像是一个没有大脑的木偶,或者说像是中邪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连留存的记忆也很少。

就连我的视线也模糊,远处隐隐绰绰是灯火通明,昏黄天光大概是傍晚,大道宽敞,两旁梧桐遮蔽。我眼神空洞,印象里此处应该是夜市,往里听说是小镇,可再往前树木繁茂,漆黑一片,山如沉思者默默地坐落在此,不像是有一个镇子的人居住。

男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我唯独记得这个男人好像说过他的名字,是一串英文,我没记住,哪怕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我还是没记住,所以我习惯在心底里称呼他——

X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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