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临行之还想说说他对于婚礼的期待,但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发出几声憨笑,搓着手颇有些期待,“那个啥,你能先让我看看我老婆的红线不?我知道,肯定连在我手上,但是我想拍张照片,到时候万一他不答应我,当然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啊,我就想给他看看。”
这有何难?月老看着眼前的男人,就感觉像是在看一座金山,面对大客户他一向都是超级包容的。别说今天是看一条小小的红线了,就是要在月老店办婚礼,他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红线都在後面,大人请随我来。”月老擡起手,引着他向後走去。边走还不忘边跟他吐槽,卖个惨,“也不知道这阳间是怎麽了?我这红线呀,都送不出去。有的时候没事干,就只能跟着我的两个小童子一起织织围巾,做做手工。”
想到这里,月老的嘴角微微上扬。别看红线牵不出去,但是他们做的手工在超话里面居然还蛮火,他如今便以多了许多小金库。不过这种事情可不能告诉别人,这不就相当于老抢了织女的活吗?
临行之点点头并不关心什麽围巾不围巾的,只要不是池迟亲自动手的,在他眼里都一样,就是丑的程度的高低而已。
进入後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巨大的纺织机一样的东西,而上面挂满了乱糟糟的红线。红线之间交错缠绕,就仿佛人类的情感一样的复杂难猜。
“大人,您把您爱人的生辰八字,还有姓名告诉我,我帮您去找。”月老说。
“你这把这些红线搞得这麽乱,你确定还能找到池迟的嘛?”临行之有点不信,尤其月老看起来就记忆力不是很好的模样。
月老看着他质疑的眼神,哈哈大笑,用手抚摸着长长的胡子,“大人在阳间那麽多年,应该知道他们说的一句话,所谓看起来乱,实际上却无比舒服。这些红线啊,在你们外人看来是邋里邋遢,但是在我眼里看来却是分外的好找。”
临行之挑了挑眉,虽然不信这个小老头说的,但还是把池迟的生辰八字丶生卒日都跟他说了。
月老边听着他介绍,边点点头,边站在红线前面,却不动手。
“不是,你这干啥呢?光站着不说话干什麽啊?”临行之看着不动手的月老,都快忍不住输出了。他可是答应了池迟要买菜回去了,再拖一会儿,菜市场都散了。
这小老儿不会站了一会儿就困了,这会儿从那边无意识的闭眼睛了吧?
他刚想走上前去叫醒月老,结果月老突然睁眼,反而吓了他一跳。
“哔哩哔哩嘛啦嘛啦哄。”月老嘴里磨磨唧唧一堆,最後又大声说了一遍池迟的生辰八字。话音未落,只见在红线堆里飞出一个木牌,直奔月老手里。
临行之眼睛厉害,一眼就认出了上面写着的两个字,就是池迟。
“我去,这样也行?施法术是在耍赖啊!”
临行之觉得月老在耍赖,嘴上说着能找着,实际上还要施法术。
“什麽耍不耍赖的。”月老啧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21世纪了,哥,这玩意叫声控,与时俱进啊!”
临行之不信,就觉得月老在忽悠他,“那你刚刚磨磨唧唧那一堆稀里古怪的东西是在干嘛呢?不就是在念咒语吗?你就是施法术了,就是在作弊。”
天地良心,月老刚刚说的那一堆,还真不是在施法。
不过看他这麽说,月老也忍不住了,指着他一顿输出,“不都说你是装b鼻祖吗?怎麽别人装个b你就看不出来了。天天问,天天问。怎麽着?我对你说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天底下最帅气的月老,你就变成我的法器,替我施法了?”
临行之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吵上嘴,毕竟他今天过来是有正事在身的。
“哦哦哦哦,你真棒,你真棒,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声控这个东西。”随便敷衍了两句,临行之直奔正题,“快给我看看我老婆名字下面连的是不是我?我当然知道,这肯定是我,但是我就是想看看,毕竟觉得这事比较有纪念意义啊,我知道肯定是我的,你放心哈~”
而月老却在看见牌子的下一秒钟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