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陶乐乐不解,「你不睡吗?」
「陶乐乐。」许澍斟酌着说:「我忍的很辛苦。」
陶乐乐秒懂了他的意思,同为男人,谁都有需求,如果是之前,他们都是各自去厕所里解决,陶乐乐又重新坐了起来,「这……」他看起来也很为难,「你想要怎麽办?」
「能帮我吗?」
陶乐乐看起来更加为难了一些,「怎麽帮?」
「用你接受的方式。」许澍说:「手也可以。」
陶乐乐沉默着不吭声,许澍便知道他应该是没有那麽排斥,他轻轻攥住了陶乐乐的一只手,陶乐乐就颤栗了一下,「不是……」
…
许澍是这样想的,这次是手,下次就可以是其他地方,陶乐乐也还没有到羞愤的程度,这点纯情的小情绪让许澍觉得挺有意思的,他决定时不时的回来一下。
可他实在是太忙,要上课,要考研,还要帮老师的忙,从九月到十一月,他一共只回来了四次。
这一年的雪下的很早,十一月中旬首都就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许澍原本想赶在周六回家,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也暂缓了行程。
听说家里也下了雪,许澍给陶乐乐打了好几个电话嘱咐,让他这几天不要再骑车出去送外卖,陶乐乐依旧是满口答应,晚上许澍再打电话过去就发现他人在酒吧。
许澍气得牙痒,但是毫无办法,陶乐乐就爱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玩,你不让他去酒吧k厅他也会找人陪他打撞球看电影,也不知道他攒了多少钱,但是许澍心里清楚他攒不了太多,他大手大脚惯了,一有钱就花掉。
还是想要回去一趟,不然许澍真怕陶乐乐会把他忘到无影无踪。
雪下了两天总算是小了许多,这天中午许澍一边吃饭一边查看回程的火车票,正打算支付的时候接到了陶乐乐的电话。
他对面还坐着同学,许澍把音量压到很低,「怎麽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想你了呗。」陶乐乐毫无所谓地回答,「你现在在哪儿?」
许澍听他这话说的很不对劲,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同学,「我在食堂吃饭,怎麽了?」
「你出来吧,我好像就在一个食堂门口,什麽一食堂,你在哪个食堂啊?」
许澍的脑袋发懵,心脏也跟着「咯噔咯噔」地跳,好巧不巧,他刚好就在这什麽一食堂里面坐着,他急忙站了起来,却发现手中还拿着勺子,他跟陶乐乐说:「你等我一下。」
「这麽着急干嘛?」对面的同学有些好奇地问他。
许澍定了定神才说:「老家来了个朋友。」
许澍喜欢陶乐乐自由烂漫,但却不希望他自由烂漫过头,如此说现在,冰天雪地里,陶乐乐绝对不是一个出现的好时机。
陶乐乐向来好认,许澍几乎是一出食堂就发现了他,他穿的很厚,一身鼓鼓囊囊的羽绒服,背了常背的双肩包,还戴了围巾和毛线帽。
他倒是没有很快就认出许澍,或许是有些无聊,正在把脚下那堆积雪给铲来铲去,许澍清了清喉咙,走了过去。
快要走到跟前陶乐乐才看到他,举起一只手跟他打招呼,「嘿!」
许澍有点想笑,又觉得他是个大麻烦,想给他拍一拍肩膀上的积雪,但还是忍住了,只开口问他,「怎麽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想来就来了。」陶乐乐随口说着,「你不高兴?」
「没有。」许澍又问他,「你怎麽进来的?」
「跟其他人一起混进来的。」陶乐乐笑着说:「审犯人吗?」
「我是说,天气不好,一路过来会很辛苦。」
「这倒是,我坐的那班车晚点了好久,路上也停了好几回。」
许澍看着他,就觉得既无奈又心疼,便问他,「你饿了吗?」
「饿啊。」陶乐乐摸了肚子,「等你请我呢。」
许澍又是忍不住地笑了,他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陶乐乐喜欢吃贵的好的,学校门口就有贵的好的,可是雪天并不一定开门,走过去也要很久。
「先跟我去食堂吧,等晚上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陶乐乐回答的爽快。
许澍始终和他保持着距离,他担心陶乐乐又突然抽风牵他的手,这里和家里不同,在家那边偶尔牵一牵事小,这里遍地都是熟人。
许澍特意重新挑选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因为知道陶乐乐怕脏,还特地掏出纸巾把陶乐乐面前的餐桌擦拭乾净,然後让陶乐乐坐在那里等他,自己去给他打饭。
陶乐乐吃东西挑剔,又喜欢每样都吃一些,所以许澍一时没忍住买来了许多,虽然他已经吃过了,但是如果陶乐乐吃不完,他也不是不能再吃一些。
只是很不巧,他才刚刚坐下,又有一个同学坐了过来。
这次是他的室友,关系还要更好一些,这室友是一个情商不高的热心肠,看到陶乐乐便问,「你是哪个学院的,怎麽没见过?」
陶乐乐正在擦拭餐具,闻言抬眼看了他一下,「不是你们学校的。」
「那你是哪个学校的?」
许澍看到陶乐乐皱了眉,明显是不乐意理会,便出言提醒他,「你吃饭不摘围巾吗?」
「哦。」陶乐乐这才反应过来,不仅摘了围巾,还摘了帽子,刚刚被包裹住的半张精致小脸此时也得以见了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