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霜降看上去依旧很好奇的样子,黄婷婷飞快的找着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知道吗?票证制度取消了。」
「啊?」祝霜降一脸莫名,好端端的怎麽说起票证制度的。就听黄老师有些遗憾的说道:「我还有几张新的糖果票,本来想在你开学的时候用了的。」
「可是,它本来就不能当钱用的吧,留下来也没什麽。」
「是的,」两人牵着手离开了阅读室,黄婷婷锁上了门,「但是就这麽放着,看到它比丢了钱还难受。」
祝霜降能够理解她的感受,就像网购,花费了好几个小时,千挑万选了一条几百上千的裙子,可是最後却会在看到六块钱的运费陷入焦虑,在是否付款那一步不断犹豫,对这条裙子的喜爱程度直线下降。
明明商家在裙子上肯定会赚你几十,几百个六块,可只有快递费,会让你处於薛丁格的付款状态。
卖家想的是,这麽贵的裙子你都买了,还在意那点快递费?买家想的是,这麽贵的裙子我都买了,你的服务居然不包邮。
到最後,根据顾客就是上帝的箴言,还是上帝们赢了。
祝霜降走在前面,给她出主意:「把它保存好,以後就是古董了。」
黄婷婷忍不住笑了:「这东西发行量这麽大,怎麽可能当古董。」
「只要时间够久!」祝霜降拍了下手心:「你看古代的铜钱,难道发行量不大吗?」
黄婷婷有些意动,「说的有道理,不过那得多久。」
祝霜降回想着自己穿越前有没有人收藏粮票来着,停下脚步迟疑的说道:「怎麽也要三十年吧。」
黄婷婷翻了个白眼:「三十年,三十年不够吧,我看值钱的铜钱怎麽也要埋上几百上千年,还得有稀缺性,存在的年份要有意义,靠粮票升值我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我姥姥家用了六十年的青花大鱼盘上。」
话音刚落,两人面面相觑起来,祝霜降问道:「黄老师,你姥姥家的盘子,说不定就是古董呢?」
「我也不知道,下班後回去问问,後天来告诉你。」
等再见到黄老师时,祝霜降急着听後续,青花大鱼盘啊,光是看到前面两个字时,是不是就想到了什麽?黄婷婷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是时期我们市的一处民窑烧的,三十年前他们的老板还被罚扫大街呢,现在他儿子又重新开起来了,成立了一家陶瓷制品公司,还叫以前的名字。」
「我姥姥当初整套买回来的,摔碎了几个,家里还有好多,每个後面都印了厂名,和现在新公司用的标志一模一样。」
好在黄婷婷也没有过什麽一夜暴富的想法,刚开始发热的头脑早就冷静下来了。她姥姥姥爷虽然文化不高,但也不至於没见识到把古董当餐具用个几十年。毕竟称得上古董的,肯定是有来历的,要麽是家里传下来的,要麽是外面收来的。
当然,要是你身处农村,可能是地里丶河里丶山里捡来的,它们的命运如何就要看捡到的人如何处理了。或者像基建大开发那样,挖着挖着就把古代某人的墓室挖出来了,可能还层层套娃,下面叠了好几个。
不过黄婷婷还是对祝霜降的提议产生了些许兴趣,她将家里有的票证收集起来,装订成一个大册子,没有的便和身边人置换,还劝大家一起收集,怎麽也是个纪念。
「说不定几十上百年後,就是古董了呢?」
听到的人哈哈大笑,「几十上百年後,我本身就是古董了,後人还不如来研究我的尸骨。」
黄婷婷冷静的说:「可是我们国家推行火葬,烧过之後的那点骨头,应该研究不出什麽吧。」
当时的场面自然是冷场了的,好在饭已经吃完了,黄爸爸和黄妈妈当即把她赶回房间去了。
随着新的开学季到来,年纪最大,没有考上高中,完成了义务教育的孩子们就要离院了。他们年满十六岁,福利院不再承担抚养义务,给他们发了十个月的生活费,接下来就要自谋生路了。
听说前几年只发三个月的生活费,也没有初中毕业後两个月的社会培训,直接就将他们推向了外面陌生的世界,现在好歹还有老师来给他们讲课。
祝霜降跟着到了年龄要去上小学的小夥伴们一起领了书包和文具用品,女生的是一个橙色带着印花图案的新书包。
第二天早早的起床,在食堂吃完早饭後就排队去了学校,期间还过了两个红绿灯。
这路是新修好的,红绿灯也是,站在路口,老师对他们说以後要怎麽过马路,红绿灯两边还有带着红袖套,挥舞着小旗子的大妈在指挥行人,不遵守交通规则就被拦下来罚钱。
祝霜降就看到了一个三十左右,穿着黑色西装,拎着公文包的男子因为闯了红灯被拦下,掏出了五毛钱递给了她,还找回来四毛。
真是新颖的创收方式!
走在人行道上,路过了三个围着施工的工地,两条翻修的马路,一个盖得差不多的高楼。到处都有汽车机械切割机轰鸣施工的声音,加上人来人往,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噪声污染是没人管的,能管的只有自己的耳朵,祝霜降捂住了耳朵。
差不多十五分钟,大家到了莲花小学。
你以为的小学开学是学校做好了欢迎学生的准备,到处有横幅,路牌,志愿者老师带你们熟悉。教室里也乾净明亮,讲台扎了气球鲜花,桌上摆了卡片欢迎新入学的一年级小朋友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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