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听秦老师给两人讲课,讲的都是他们听不懂的,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目前已经超过一个月了。
上午,有两个同学组团去找秦老师订正作业,老师不在,两个小朋友却在吃薯片,他们顿时惊为天人,竟然敢在秦老师的办公室里吃东西!
祝霜降吃完後拍拍手,对着他们说道:「秦老师被人叫走了,上午估计不会回来了。」
希望杯竞赛决赛成绩已经出来了,复赛後有七名同学进入决赛,当进入决赛後,就有小半只脚踏上了领奖台,因为本次希望杯取前百分之三十的竞赛者发奖牌。
他们班上就有两个金牌,一个银牌,三个铜牌,以及一个优胜,是的,没有拿到奖牌的也有优胜奖状。
但他的心情想来不会美妙,七个人去考试,唯独他痛失奖牌,其中的酸甜苦辣只能自己体会了。
秦老师作为领队老师,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庆祝拍照,领一个优秀教师奖,履历上再添光辉的一笔。
所以秦老师只给他们布置了作业,就匆匆离开了。祝霜降看了看两人拿着的作业本,伸出手道:「要问问题吗?给我看看。」
莫名其妙的,他就把作业本递了过去,柏衡顺理成章的接过了另一个人的作业本,缓慢的问道:「哪一道?」
同学:「……这道,还有这道。」他指了一道打叉的计算题和应用题。
看的出来,他已经修改了很多次了,上面除了老师的红叉,还有铅笔不断重复改写,橡皮不断擦去的痕迹。柏衡皱了皱眉,用原子笔在两道题旁边写了答案,然後抬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好了。」
「……」
他转头看向在给同学解题的女生,虽然这个女生年纪小,穿的也是别的学校的校服,可是她讲的认真丶细致啊,还长的可爱。
同学不断发出了哦的声音,最後一声是茅塞顿开的语气,「哦!我懂了!」
他看看那边,又看看自己作业本上原子笔写出来的字,一时不能确定,面前这个小男生是在耍他,还是真的写了个答案给他。
柏衡跟他面面相觑,慢慢的问:「还有哪里不懂吗?」
他有些崩溃,你只给我答案,不跟我说怎麽解的,我下次不还是做错?好在另一个女生接过了他的作业本,开始给他详细解题,从出题方式到解题步骤,为什麽要用这个公式,说的事无巨细。
他很快步上同桌的後尘,发出哦哦的声音。
两人拿着作业本走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题目会做了,很开心,可是教他们的又是小了那麽多的低年级学生。
唉,纠结!
柏衡看上去有些沮丧的样子,祝霜降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错,因为你太厉害嘛,」她将吃完的薯片桶扔到垃圾桶里,继续说:「我们看不明白的题目,在你那里很简单,一眼就想到了结果,根本不理解我们为什麽不懂。」
「唉,这是智商上的差距,你要教,得教难题,还得教聪明人。」祝霜降拍着他的肩膀道:「幼年期还是先好好学习吧,只有不断打怪,才能遇见数学天赋更好的人,跟他们竞争。」
「那你为什麽能教他们?」柏衡看上去好了一点。
祝霜降说道:「我又不是天才,我顶多算是个聪明人,比普通人好上一点那种。」
「因为我跟他们差距不大,所以我能理解他们不懂在哪,就算不理解,将过程讲一遍他们也就懂了。」
「你不是天才吗?」
「我只是懂事早,」祝霜降在旁边坐下,随意道:「至少不是数学天才。」
柏衡认同,秦老师讲的课他看不出来,但是祝霜降学那本法语教材,是真的慢很多,不过他又不是因为智商才跟人交朋友的。
好一会後柏衡说道:「我看到你在杂志上发表的新文章了,你说市动物园有只心机鹦鹉。」
祝霜降挠头:「我这次投稿的是另外一个杂志啊,你也订了吗?」
「你不是说按节气取的笔名吗?」柏衡说道:「这次叫谷雨,那本杂志班上同学有订,然後我才买的。」
「下次不要买了,发表文章出版社会给我寄样刊的,到时候我直接把样刊给你吧。」
祝霜降开始跟他说市动物园的鹦鹉们:「它们一个个油光水滑的,叫声高昂的能突破天际,一看就有被好好养。只是因为没有吃瓜子,就骂饲养员,这能忍吗,肯定不能!」
「我得为饲养员平反!」
柏衡很想说,在你文章发表前,可能根本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但是发表你文章的杂志,在小学生里订阅量可大了。
他班上都有同学说过,要去市动物园看看那只鹦鹉是不是真的骂的很脏,还顺便污蔑了它的饲养员。
祝霜降还在诉说着跟这篇文相关的事,「我文章是清明前後写完的,寄出去後却被退稿了,说我笔名取的不吉利!」
「叫清明就不吉利了吗?大家都是给亲戚朋友上坟,又不是外人,哪里不吉利了?!」
柏衡:「……」
见祝霜降还是气鼓鼓的样子,他小声的问:「然後呢?」
「然後我给其他几家出版社投稿,」她没有说那几家出版社的态度是什麽,但情况显而易见,「……换了个笔名,他们就给我通过了。」
柏衡慢慢的转移话题:「你把杂志给我了,自己怎麽办,不留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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