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祝霜降现在的年纪,她前一天说自己不愿意认亲生父母,第二天对她的批评就会远远多馀夸赞和期待。就算被丢弃,在年长者看来,作为孩子也应该是憧憬的等待亲生父母来将她带走。
除非你已经长成了,父母的不负责任人尽皆知,大家才会理解的说一句,远离他们,去过自己的生活。
祝霜降并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把自己置於不利之地,反正她是穿越的,亲生父母压根不可能找来。现在两人都没认识呢,更不要说生出她这麽大的孩子了。
说点大家爱听的话也没什麽,於是祝霜降先是露出非常失落的表情,又打起精神来的样子,说道:「其实他们不来找我也没关系,毕竟我不是他们想要的男孩子。」
後面的话倒是带了几分真心:「我已经遇到很多帮助我的人了,像福利院的大人们,学校的老师们,比如张老师您。」
报纸上不是说是因为贫困的原因吗?怎麽听祝霜降的意思好像不是。
张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能想开就好。」不过心底也纳闷,就算轻视女孩,孩子都表现的这麽聪明了,眼见培养她的收获会远远大於付出,不然不会有这麽多冒领的人,难道亲生父母是瞎的吗?
是没看到报纸?还是出了什麽事?要知道华杯赛是个全国性质的比赛,自从洛海市报导了祝霜降的身世後,有不少地方纸媒转载了那篇新闻,加之《江东南方报业》的後续报导,知道她情况的已经不仅限於本市本省了。
没看到来冒领的都有那麽多?可惜听说并没有人愿意做亲子鉴定。
谁敢啊,有没有生过这个孩子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清楚?何必去花那个冤枉钱。
想要收养的倒是不少,但是拿着这些人的名单来问祝霜降,都被她拒绝了:「我能够很好的照顾自己,而且现在的寄养家庭对我很好,我不想离开黄老师,不想离开爷爷奶奶。」
坐在身边的爷爷奶奶温和感慨的看着她。
祝霜降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来家访的谭芳玲:「谭主任,福利院里那麽多想要爸爸妈妈的小朋友,为什麽来问我?他们应该选择那些渴望家庭的小朋友才对,我已经有家了。」
福利院对祝霜降现在的态度乐见其成,谭主任笑着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会将你的话转告给他们的。」又将一些新收到的信交给她,还带来了一些书本文具,「这些只是好心人捐赠的很少一部分,其他孩子都有了,带一些给你。」
祝霜降看着书,都是自己没有看过的,收下後抱在怀里:「那我看完了书再给院里。」
谭主任叹了口气:「霜霜,并不是所有孩子都像你这麽爱学习,并知道学习的重要性的,这些书留在院里,真是浪费了。」
祝霜降倒是不赞同,并且举了例子:「康康就很爱学习,他会看的。」
谭芳玲管行政,并不能对福利院每个孩子都了如指掌,但是个别突出的是能够瞬间想起来的,洛平康算是其中一员。她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康康是很努力,也聪明,虽然还是比不过你。」
又坐了一会儿,谭芳玲告辞离开了,一直作陪的爷爷将她送到门口,回头陪祝霜降一起看了几封信,对着她说道:「霜降啊,这些鼓励你的信,要给他们回信知道吗?」
见她乖乖点头,黄爷爷又说道:「当然,不是每一封信都要回的,那样就太累了,我们选其中的几封回。」
还给她准备了信封和邮票。
写好後,黄爷爷去单位的时候顺便给她寄出去。祝霜降按部就班的生活上学,学校里不少同学的家长也知道了她是孤儿,借她来劝导自家孩子上进的方式又换了一种:人家祝同学没爸没妈都能考这麽好的成绩,你居然只考这麽点分数,对得起我们的栽培吗?
孩子:学校里没爸没妈的孩子难道还少了?为什麽只拿好的跟我比,不拿差的跟我比!
更叛逆一点的则是:有没有发现,我之所以考不过祝霜降,是因为她没爸妈,而我有。
家庭战争就此升级。
差不多半个月,市公安局开始了对王丁山的审讯工作,他犯下过罪行的省份都派了警察丶带了卷宗过来,部委也有领导过来进行督办。
即使王丁山的枪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大家依旧没有大意,审讯时将其四肢牢牢的拷在椅子上下。警察坐在他对面的桌前,拿出卷宗逐条审问他所犯下的罪行,进一步完善证据链。
王丁山并不对自己杀过的每一个人後悔,只是憋屈抓住他的居然是一个小民警,不停的询问对方是不是有更高的身份。
他不断的设想,哪怕当时带了枪跟包围他的警察对峙呢!再怎麽样都能带走几个,再不济,还能杀几个普通人,或者持枪劫持人质逃走。
在他看来,自己是十分伟岸的草莽英雄,实际是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藏在臭水沟里的连环杀人犯。不过是仗着手中的武器增添胆气,从他犯下的罪行大多在深夜就能看出来。
那次被拍到是因为改变了原来的行为轨迹,在野外杀了一个人,被某大学野生动物科研组隐秘绑在树上的摄像机,拍到了路过的景象。
本来这也没什麽,只是有人路过而已,但那个科研组後来听闻附近死了人,被害人死状十分凄惨,四周血迹斑斑,顿时觉得摄像机里拍到的路人十分可疑,便将其上交给了公安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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