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音乐响起时,下场去自助餐厅吃饭,之後坐在休息闲聊的沙发上,有人过来跟两人搭话,说几句後总是会不经意的注意到柏衡手上的戒指,然後注意到女方手上的。
露出会意的神色後,要麽告辞离去,要麽搭讪变成真闲聊,祝霜降还真加了几个联系方式,基本是和她所在的单位有工作上的联系的。
不远处传来喧闹声,往那边看去,好像是有人喝醉了,不过喧哗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就有人把人带出去了。
有几个人往这边走来,眼神四下打量,然後落在了他们身上,为首的露出了惊诧的神色,大步走近,对着其他人挥挥手,让他们去做自己的事。
「柏衡,你居然也会来这种场合?」
他说话的语气不像走进来时那麽桀骜,反而有些热情:「好久不见,不知道最近怎麽样了?」
柏衡平静道:「很好。」
「远哥工作後,我跟他好多年没见面了,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回来,」来人看向了祝霜降:「这位还是之前的女朋友?」
「我的妻子。」
来人吓了一跳,什麽时候办的婚礼?他怎麽一点都不知道?他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哪怕柏衡的婚礼不邀请他,他也不至於耳目闭塞到这种程度吧。
好在祝霜降很快解释道:「只是准备结婚了,证还没领,婚礼还在准备。」
来人松了一口气,他就说。
柏衡:。
第二天,柏衡带着祝霜降出门了,她不明所以,跟着他走,问:「去哪?」
然後两人站在民政局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面面相视,半响後,她犹豫的问:「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星期六啊?」
柏衡露出了一点羞赧的样子,「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祝霜降握着他的手笑:「没关系,我也很想嫁给你。」
周一,祝霜降打电话向单位请假,和柏衡去再一次去了民政局,拍了红底白衬衣的结婚照,框框打上钢印,接过证件,两人正式成为已婚人士。
——
结婚的事宜并不需要祝霜降多加操心,柏家,特别是牧佳妍要上心的多,她所要做的,就是从几个已经被挑选出来的款式里选出她最喜欢的。
选不出来,就让柏衡给她做决定,反正他的审美也很好。
每次看到两人的样子,长辈们也很舒心。
——
柏爷爷不断的跟老朋友们联络,在家里也经常拿着电话:「我家要办喜事了,我的小孙子要结婚了!」
「柏远?不是他,是景彦的儿子柏衡,……是的是的,拿了很多数学奖的那个。当然,到时候肯定会给你发请帖的。」
——
柏衡虽然人际交往不多,但他一点都不吝啬展现自己的幸福,婚礼现场不管是男方亲友和女方亲友,至少都被摆在一侧的照片吸引过。
每一年两人都要拿着上一年的合照拍照,到今年已经是穿着西装长裙,坐在沙发上,一手扶着半人高相框的样子了。前面的据说是在洛海市拍的,到第六张,就出现了天坛公园的背景,显然这一年他们回到了首都。
一直往前数,花童打扮的漫漫回到妈妈身边,说道:「有十二张,姐姐和姐夫认识十二年了吗?」
黄婷婷摸摸她的头,扶了椅子让她坐下,回道:「还要更久,只不过之前的没有拍照。」
「是因为忘记了吗?那他们以後还会忘吗?」
「不会的。」
——
祝霜降的领导和同事们,看着男方一家陷入了沉思,特别是那位大伯,心想她可瞒的真好啊,平时不卑不亢的,真一点看不出来。
扔捧花了,有人躲有人接,然後直直的砸到了柏远的头上。
柏远拿下花,揉着额头苦笑,这下好了,他妈再不催,也要念叨几句,明明看着是朝伴娘的方向扔的,怎麽一转身,就扔歪了呢。
——
婚假。
滕王阁,看着落日的馀晖,祝霜降哇了一声:「果然和诗里写的一样!」
柏衡站在她身边:「语文课本里写景色的地方很多,这次看不完,以後时间多的是,我们总能看完的。」
祝霜降看着拍下的照片,说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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